看着自己的领口,墨燃不禁有些赧然,挠着头道:“师尊,是我不查……”
前世和自己一起,是自己的强迫,墨燃不觉得楚晚宁对谁有意思,可他看到楚晚宁的脖颈,眼神动了动。
楚晚宁俊秀的脖颈深处是绯红的,高冷垂落的睫毛下面遮着情意微光。
可墨燃没看懂楚晚宁眼中的意思,只是以为师尊看不得他如今的样子,抬手拉了拉领子。
楚晚宁洁白的鞋履踩着湿滑的青石,径直朝那匹黑马走去,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遮天蔽日的阳光里,漫山遍野的红叶中,他一身白衣,骑在高头黑马上,侧过脸来俯视着站在地面的徒弟,一张冰玉般的面容显得很桀骜,依旧是那再锋利不过的玉衡长老,俊得不能再俊。
“我走了,你快些跟上。”
说罢修长的双腿夹紧了马肚子,一骑红尘,策马扬长而去。
墨燃立在原处,愣了一会儿,也翻身上了马,哭笑不得道:“那匹黑马才是我的马呀,师尊怎么乱骑……师尊!等等我!”
两人纵马疾行,半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玉凉村。
楚晚宁鲜少看到农忙景象,牵着马走得慢,墨燃也配合着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的走在田间小路。
村外稻田数十亩,金色穗浪滚滚翻涌,田里忙活着三十来个农人,因为人数不多,所以不管年轻的,还是岁数大的,都在做活儿,他们佝偻着身子挽着裤腿,抡着镰刀,一张张脸上淌落斗大汗珠,瞧上去十分吃力。
“这里人不多,但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墨燃为他介绍,楚晚宁听着,同时心中有点打鼓,他不擅长交涉,搞不好别人又误会他的意思,墨燃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师尊像在死生之巅一样就行,不用担心这里的人,他们都很友好。”
“嗯。”
墨燃立刻去找了村长,将函书递给了他,然后也不多话,换了麻鞋就往地里头去。
他力气足,精力旺,加上是修道的人,割点麦子根本不在话下。忙了小半日,已经割去了两大块田垄的水稻。
楚晚宁没下地,抱着一缸热水靠在树下喝,听着田间姑娘唱的歌儿,一双眼睛追着远远的那个黑色的勤快身影,心意起伏,水从喉咙里淌落,似乎没有流到胃里,而是转而汩汩流到胸中,一阵热。
“靡靡之音。”水喝完了,他冷冷评了四个字。去把瓷缸还给村长。
村长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楚晚宁正有些暴躁,问道:“怎么了?”
“……仙君……不下地啊?”老村长倒是个耿直人,既然他问了,就颤巍巍的答,白胡子抖着,白眉毛皱在一处,“仙君……是来监工的啊?”
“……”
楚晚宁头一次如此尴尬。
下地……
薛正雍不是说他看着就行,墨燃说这里的人民风淳朴,他竟信了他的鬼话,明明句句致命。
无奈老村长欲语还休地瞅着他,连带着旁边几个幼童老妪也闻声抬头,瞟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童言无忌,有扎着抓髻的小孩子脆生生地问:“阿婆阿婆,这个道长哥哥穿的这么白,怎么下地呀?”
“他袖子好宽哦……”另一个小童喃喃。
“鞋子也好干净……”
楚晚宁被说的针芒在背,在无法悠闲下去,谁知一个声音传来,“我师尊他是来监工的,而且哪有徒弟让师尊干活的道理。”
墨燃割稻谷时不时去看楚晚宁,他身边围上来时墨燃已经放下手中的活上岸。
“道长哥哥不干活啊!”一个幼童没见过楚晚宁身上这么好的衣料,伸出手拉了两下他的袖子,雪白的宽袖上立刻印出一个淡淡的小手印。
楚晚宁看着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懵懂的小童,抽回袖子并没有说什么,村长则一脸歉意的道歉,并去拉小童的手。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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