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桌那个干瘦的男人总是用一种极其浮夸的方式进食,通常是用叉子卷起餐盘中的食物,然后将嘴张的极大,几乎能把一头大象吞下似的,将叉子含住又取出,费力的咀嚼起来,发出难听又吵闹的声音,他眼睛微眯着,陶醉的品味着,有时又转动着眼球好像在观察着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这副模样是好看的,或者说这简直就是丑态。
但我却十分羡慕他这副模样,不为其他,只因为我看不见食物。
准确来说应该是我看不见任何人造的食物,甚至更离谱一点的说,我可以看见货架上的包装,却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包装内本该装着的食物。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我未曾察觉时逐渐消失的,首先是面包,其次是牛奶,……最后所以东西都消失了。但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觉这件事,又或是说只有我看不见食物。最搞笑的是当我发现这件事是我第一反应居然是联盟会不会以我的名字来命名一种新的疾病,不对,联盟绝不会允许……
“滴,集体用餐时间结束,请您迅速离座。”看着联盟机器人强硬的收走餐盘,用古板僵硬的声音催促着人离开,我悻悻的收起先前摆在桌上的相机,匆匆的离开了集中餐厅。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糟糕,阴云密布,寒风似乎追着衣领往里钻,按理来说联盟的天气系统不会造成这样的影响,不过我也无所谓了。猛地一股寒意灌进,我缩了缩脖子,匆匆的往回走着,无意间的抬头却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在死死的盯着我。
那似乎是一个高瘦的人,他隐匿在黑暗中让人无法分辨轮廓,但他的头部却有一丝光线,朦胧的显出他的眼睛,那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这么盯着我,我近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恶意,我攥紧了手中的相机,不知是那风还是那眼睛,我打了一个寒颤。
“该死的!”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下层虽然确实离边境很近,方便进出,但这边的治#安却极差,还有许多的偷渡客,并且下层极其排斥联邦下派的议员,甚至为了阻止联盟曾有过数次的大型游行示威活动,虽然到最后也还是以失败告终就是了。说起来,当年我搬到这里时也受了不少白眼啊,幸好误会解除了……
下#层虽然被称为下层却不代表着贫穷,相反下层的大部分居民都十分富裕,部分人的资产甚至超过了上层的大部分富豪,而之所以被称为下层也只是因为这里的资产大部分属于家#族#遗#产,以及流动性不强,变现能力弱的企业或不动产,虽然下#层居民可以利用这些财富荣华富贵一辈子了,但对上层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被归为了下层。
穿过街道,我几乎狂奔进家门,反锁,反复确认周围没有人想要尝尝我拳头的滋味时才放下心来,快步走进观影室,再次放下相机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我有些气愤的看着摆在桌上的相机,可恶,那个家伙绝对是在窥视我的相机,下次出门就该带一些防身武器的。重新检查过相机后,我小心翼翼的将储存卡取出,和相机装进不同的保险柜中,以防万一。
要知道在里面装着可以救我的命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点我恐怕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份过失所造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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