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天比起北京更暖,我的后背大概出了汗,黏腻的紧贴在皮肤上,难受得想要挣扎却无法摆脱,像那个时候停留在我记忆里的谢锐韬。泳恩来接我,直到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闪过一棵棵梧桐大树的时候,我才有一种从持续了快一个半月多的梦境里清醒过来。但是思念无法抚平,在短暂的时间内我怀念走散的那个他。
但漫长的时间轴一点点的向前挪着。我结束了大二的课程,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和泳恩住在一起。谢锐韬后来又联系了我,他止步于四强,大概也是因为那件事,他向我道歉一遍又一遍,我说没必要,没意义,后来我们躺尸在彼此的列表里。万哥和小白暑假邀请我去西安玩,我和mai哥讨论了很久编曲相关的东西,近似于关门特训的程度一直到小白不满抱怨都没有拉我一起出去玩的时间才结束。我彻底爱上了说唱,不只是因为入门之后的灵感和自如,更是因为后来他们带我去看被称为最纯正underground的现场,李京泽在台上freestyle,和他第一次见我边玩手机边抬头笑着跟我打招呼像两个人。泳恩加入了南京的说唱厂牌Free-Out,我当时还在西安,只答应她回去一定和她的新朋友们认识一下。
我在西安一直待到9月中旬,在姚力冲把关下我完成了我第一张专辑的全部制作,我给它取名叫《重振后的第一次》。跟蔡泳恩打视频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说这代表新生。我跟自己说不会再在意他人的爱了,爱就爱吧,爱能怎么样呢,没有爱又能怎么样呢?不会死的,痛苦就痛苦吧,痛苦可以写在歌里,总而言之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廖沉。
17年底我发了专辑,大概是人脉的力量。以PG ONE为首的红花会、蔡泳恩、李大奔等等都帮我转发,甚至还有……谢锐韬,我看着他那条没有文案的微博,不懂他的意思,最后跟自己说算了。却也没出现我想象中适得其反的被嘲讽,得到一群大佬转发的专辑里仅有的三首歌也算比较广泛地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我的微博粉丝开始增加,停在了将近一万的程度。
后来我要回南京了,万哥他们没空,派了李京泽来送我。我们俩坐在机场的椅子上没有讲话,我是由衷地觉得和他并不太熟,且他那天除了凶到他的对手以外还凶到了我。我如坐针毡的小动作有点太明显,来之前他百分之一百被人嘱咐了要好好照顾我,不然我觉得我们俩会尴尬地一直静坐到我上飞机。
“你回去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我吗?”他点了点头。“我没有呀。”
“那你可以考虑来我的巡演当个嘉宾,正好借着新歌刚发的由头。”
“真的吗?”我激动地一下蹦起来,给李京泽吓了一跳。他向我再三确定这不是什么大话,而是真的邀约。我说李京泽我可真要把你当偶像了,他扯了扯嘴角说难不成原来是假的啊,然后我们俩一起笑得停不下来。
要说笑点在哪其实很怪的,但我们俩就是笑了很久,后来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很多,有音乐,有理想,有生活,有无厘头的垃圾话。我默认这时候才算我们俩的真正破冰,其实有时候我想,我和是两类人,但是我们是合拍的,出乎意料的合拍。
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有趣的相遇,我和谢锐韬是有预谋的那一种,但我和李京泽是刚刚好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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