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上九点
地点:木叶医院三条街外的居酒屋
人物:阿斯玛、红、卡卡西、明月
原本是阿斯玛和红在街上逛,捡到落单的卡卡西一只,非常有同伴爱的把人拉进了居酒屋,明月下班绕路过来买花,正巧从楼下经过被红叫上来凑桌。
明月还不满十八岁,加上本身对酒没什么兴趣,要了一杯橙汁,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起自己的学生。
真巧啊,三个担当上忍的学生是同期生,红的学生明月已经见过,日向、油女、犬冢,是木叶的忍者家族出生。阿斯玛的学生一样,是猪鹿蝶三家的孩子。
至于卡卡西的学生……
宇智波、漩涡都是让人不得不在意的姓氏,剩下的那个叫春野樱的女孩倒是显得平凡许多。
散场时,红已微醺,被阿斯玛搂抱着带走,卡卡西送明月回家,肩并肩走在渐渐冷清的街头。
安静的走着,从一个路灯走入阴影,然后又走入另一个路灯。
明月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曾和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少年并肩走在黑暗里,顶着旖旎的繁星,怀揣着年少的心动与喜悦,轻轻的牵手就能让她产生安宁又雀跃的心情,直到今日回想起仍让她觉得快乐。
记忆里有很多美好的画面,然而情不自禁沉湎其中时,现实会将它苦心经营的美好撕得粉碎。
明月叹息,有感而发:“人果然不能闲下来。”
卡卡西:“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认识她这么久以来,除去刚开始那段时间因为青木的殉职让她心情低落无措,后来的她每天都充满活力,拼尽全力的做自己的工作,认真修炼,认真生活,看起来已经走出那片阴影。
“大脑被占用时不会想起一些动摇内心的东西,一闲下来,稍微放空一点,就容易被记忆和烦恼趁虚而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无法把过去当成垃圾随便丢掉,无论是快乐还是烦恼。但是,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
明月诧异的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微微一笑:“怎么了?”
“我只是很意外,卡卡西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从看到旗木卡卡西的第一眼,明月就知道这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和她一样背负着过去的伤痛,对过去负疚自责,对亲友的离去难以释怀。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有了变化……
“从前,把青木带出黑暗的是你们,成为担当上忍以后,我渐渐体会到青木当日的心情,小月,敞开心扉去尝试一下,青木班的合照里,你的笑容真的像阳光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夜里,明月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卡卡西的话。
睡不着,明月推开窗,坐在窗台上,背靠窗框,仰头望着夜空。
“明月,你多久没有开怀大笑了?”
每天醒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觉得丑陋又陌生?
明月伸手握住颈上挂着的吊坠,垂下眸子,沉默很久。
一夜未眠,早晨五点,明月换上训练服体训,七点半结束,回到家,放热水洗澡。
整个人埋进温暖的热水里,快要憋气到窒息时破水而出,明月把头发撩开,双手捂着脸,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液体从指缝流淌出来。
明月平生第一次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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