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是因为那镶嵌在墙壁内照明的暗火,还是因为那脚踝边攀爬的毒蛇。她感受着蛇类冰冷的鳞片划过皮肤,感受着这屋内隐约的森冷寒风。她抬眼,视线掠过表情各一的脸,停在了一张没有人的椅子上。
椅子是不张扬的银石雕刻制作,在暗火闪烁之中,依稀可以看见上头纹路之中隐约作现的水润亮光。像是太阳之下潋滟的水波,又像是春初溅融的碎冰溪水。
掌心又有轻轻勾画的触感,本以为是什么文字,没想到认真感受了一会,那不过是系统害怕钻进裤脚的蛇的攀爬触感下意识的举动。
她转头看去,只看系统白得可怕的脸。
后者轻轻勾唇:【怎么了?想人家了?】
“……我只是想说,你别抠我手,疼死了。”
……
许欢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镇定自若坐上了权力者的座位。当坐上时,银石冰冷的本质触感穿过衣服布料落在了皮肤上,撩拨起阵阵鸡皮疙瘩。她没有心思应付其他人虚伪的问好祝贺,心头忽的用力跳了一下,隐约有不安感觉出现。
沅媛手轻搭下巴,微眯的眼眸里泛着红,衬得白皙的皮肤红润得像极了春雨过后蒙蒙熟的水蜜桃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她像极了误入此处懵懂无知的少女。
“许欢,在我们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许欢指节轻敲银杯,望着杯子里的涟漪冲散了系统的脸,而那些碎开的影子又在下一秒被涟漪推着复原。
周而复始。
“新上任的主导者,要亲手折磨杀掉某个人才能真正得到我们的认可。”沅媛说着,眉开眼笑望着许欢,嘴唇微勾,友好的虚伪面具之下依旧是试探与谨慎。
一声清脆的响声。
有铁链碌碌声。
许欢抬眸,禁不住挑眉。
余光之中,光太郎依旧是笑着,恍如高中时候最常见的阳光少年,浓眉大眼之中挂着的是足以让人信以为真的关心与无辜,唯独眼底依稀浮现的试探玩味可以窥见出他如其他人一般,都是一样的虚伪君子。
他们五一的,视线在那从黑暗之中被拖拽出来的人和许欢身上游走,势似身旁蠕动的毒蛇,森森瞳孔尽职地捕捉着许欢身上每一丝晦涩的情绪变化。
梦比优斯锁骨被特制的铁链穿过,上次见面所穿的白体恤现在黑一块粽一块红一块,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他抬头,只看得见坐在座位上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许欢。
依旧是墨黑的水眸,依旧是那冷漠的眼神。
她依旧是那站在夕阳之中,站在咖啡馆门口眺望远方一言不发的人。
记忆之中的夕阳红如血,带着与颜色不符的阴冷感,站在夕阳之中的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而项链成为了夕阳的踏板,让夕阳化为了一道锋利的刀刺入眼底搅碎了自以为真实的平静。
梦比优斯只觉得大脑刹那间空白了,漆黑的意识只捕捉到了尖刀刺透皮肉轻抵跳动心脏的噗嗤闷响,还有滚烫鲜血流失时越发明显的冰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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