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鹤的一步三回头让无情皱眉。“小无情。”如鹤一抬头便看见房顶上戚风笑得灿烂的大脸,他把屋顶的瓦给掀了好几块,温温和和的阳光正好照在无情身上。
无情闭了下眼。“师哥。”语气颇为无奈。
戚风嬉笑着将酒坛摇了一摇。“我说这里也太抠了,看守又严了,哈,来来来上来陪师哥去后山喝一杯。”
无情眼里带了与阳光一样温和的笑意。“好。”
“不行!”如鹤出声阻止。“你不是他师哥吗,他受伤了你还让他喝酒!”
戚风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是伤人。“哦,关你屁事。”
他为无情不公,连带着不喜如鹤。
无情从他身边走过,如鹤伸手拉住了他。“松手。”
“不行。”如鹤一直都是局促的,现下却是坚决,扯着他的衣衫不松手。无情眉头紧锁,如鹤拽着的地方有一道刀伤,他拽得太紧,衣衫磨蹭在伤口上很疼。
“蠢货,你抓到他伤口了。”戚风弹了个石子砸在如鹤手上,手背上起了一团淤青。如鹤这才吃痛的放手。
一放手只见无情与戚风的身影离去,那里拦得住。
他不懂无情到底需要什么,也不懂无情在想什么。
戚风将酒倒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他肩上那个戚字的烙印仿佛变得滚烫。
“无情,你说爹娘有什么用。”又自问自答道。“你觉不觉得可笑,狗日的还敢说老子叛国,我戚风长这么大,都是在青山里浪,青山属于楚国吗?狗日的还敢来说老子对不起他们。”
跟着那男人走街串巷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太过深刻,只记得总是在挨打,在哭,在乞讨。那男人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他喝了酒会打自己,还会灌自己喝酒,讨来的钱基本上都被他买了酒喝,他喝醉了会打他边打边骂,骂世道不公,骂他是拖油瓶,骂他没用。他曾经说,自己是他在一个气派的府苑后面偷来的,未曾想他送去的勒索信如同石沉大海,男人本想将他卖掉,只是满城贴了男人的画像,男人成了命案通缉犯,可男人根本没有杀他,男人只得带着他逃到别国,走街串巷的流浪,他说偷了戚风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可男人偶尔也会对他很好,至少没有将他卖去为奴卖去做小倌,那些小孩用石头打他笑他,男人也会发怒,他会追着别人赶,回来会再打他一顿将用来揍他的木棍塞在他手里,男人怒吼还在耳边。“你说你像我儿子吗,去打,打不过我就打死你。”那时他刚两岁,跟着男人流浪了一年,成了整条街的孩子王。
偷包子偷钱袋,什么都偷。
他当时追着清河,是因为他实在很喜欢清河腰间的青玉,他只想找个机会偷来,结果未曾想歪打误撞上了青山,他偷了东西跑过几次,每次被清河抓回来都打个半死,清河不喜他偷东西的毛病,将他抽得满地打滚。那时候他好后悔,后来竟然再也离不开清河,他怕他惧他,同样敬他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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