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受过刑牢大刑,身上重重交叠都是刑伤,他甚至怕水,王爷这样的苛刻之下,无情总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好,他太需要被承认,连自己也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拼命的训练之下,他的身体透支太重。
戚风有些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终是不能理解。
“喝吗。”
“喝。”无情跳上另一边树丫接过酒坛笑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他在执着什么。怕是连自己也迷糊。
明明不需要会更好。
但他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又急于楚琴缘的毒症冲昏了头脑。
无情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大漠无尽的黄沙。
这样逼大师兄,就像在逼自己。
就像王爷所说,这样的感情他向来知道是多余。
王爷需要的无情可以是下属,可以是利刃。
不是儿子。
没有如鹤,还有顾苏。明明他对顾苏同样宠溺,自己也未有这般失控。大抵是受不了那样相同的人,却有不同的人生。从未有人告诉过自己,无情,你还有个哥哥。
哥哥这个含义太过深远。于他而言就像清河,严厉却又护短。像清风,话少,却每每都替他担责。又像戚风,带着自己满山胡闹,却每每被师父追得满山护头乱窜着逃命,挨了打还不忘拍着胸脯笑,放心,有师哥在,师父就没空打你。
如鹤…终究是于他们不同的人。
戚风一条腿还是晃悠晃悠的荡。
他是奉师兄之命来的,军中平日不许饮酒,怕喝酒误事。他躲在这里这么久。现下无情醒了,他自然是要走了。
伸了个懒腰,朝无情眨眨眼。跑得飞快。
火头营营长气急败坏叫喊声几乎同时传来。
“个奶奶的,是那个兔崽子敢偷老子晾的酒。”
无情抱着酒坛的手一顿。
几乎想将戚风的祖宗问候一遍。
抱着酒坛同样窜的飞快。
耳边是戚风千里传音的大笑穿透过来。“小无情,敢抢师哥的酒,哈哈哈哈哈哈。”
楚琴缘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柔声的安慰如鹤。
这几日如鹤吓坏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好怕娘会死掉。
“鹤儿,去休息吧,娘没事。”楚琴缘柔声安慰他。
如鹤摇摇头。
楚琴缘嗤笑一声揉揉他的手背。“看你这胆小的,娘还能跑了不成。”
如鹤是怕急了她中毒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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