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庞啸脸色太臭,易安还想给他挥手说个再见。
江南水乡,枯枝垂柳。
清河的腿程素来极快。他喜欢江南的宁静,近几年都安于江南。无情卧在塌上,懒散的微眯着眼睛。窗外是徐徐而过的枯柳。清河坐在船头吹箫,箫音徐徐而来。
清河可以不语,他却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他吹的是。渔樵问答。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是清河在指责,明明可以像渔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但偏偏要去追逐这些虚空之物。
“师哥…你不懂。”无情喃喃一声。
清河的箫声,断了。
复又换成了沧浪歌。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zhuó)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这是在劝他审时度势随波逐流。
他不能,他不平,他不服。
为什么自己所不能得到的,别人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明明就连眉眼都是一样的。但偏偏…但偏偏…
“师哥…这…不公道…”我明明曾那么努力,我以为他不喜我是我不够努力,我努力习武,努力背书。明明那么努力。他却还是不喜,我所有的付出,不过归拢在一句,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我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好不够强不够让他承认我是他的儿子。但偏偏…他却喜欢什么都不会的“我”。
三年时日,顾苏的言辱。王妃的陷害,甚至连奴仆都刁难。他一一咬牙全都承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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