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

  我将富岳的眼睛放在培养瓶中,藏到怀里的口袋,蹲在水池边清洗着手上的血迹。

  戴上面具,隐藏在四周来来往往的暗部根部的人之中,宇智波族前空地上摆放着一排排黑色袋子,里面全是宇智波的人,暗部的人正在处理这些尸体。

  “这也太多了吧,队长。”

  “你怎么知道这个任务?”

  “因为我是先知啊。”

  仅仅透过面具露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一如往常一样嘻皮笑脸的微笑。

  我果然是个没有心的人…

  “如果说这源自于鼬的憎恨,他恨的也太深了。”天藏。

  “幸存者竟然只有一个人。”接替了鼬的夕颜。

  “搬出去。”卡卡西。

  “是。”秃子。

  他最该憎恨的不是宇智波,应该是木叶…

  “那我要做什么吗?”

  “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哦,好吧。”

  我微笑着经过一个个暗部根部的身边,看着三代和团藏在一边指挥,面具下嘴角的笑容冰冷,笑意始终未及眼底。

  ……

  “呐,‘阿波罗’你喜欢玖辛奈妈咪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哎?为什么不能一样喜欢呢?”

  “不行!必须选一个。”

  “那我爱玖辛奈,但我也爱你,阿卿。”

  “我也是。”

  ……

  睁开眼坐起身,我抚摸着枕头上一点被浸湿的痕迹愣神。

  我爱谁…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的欢快,屋外是月在厨房准备早饭的锅碗碰撞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也做梦了,可一醒来就将梦里的事忘的七七八八,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挺好的。

  起床整理床铺,换上新的衣服,我拉开门对着厨房里的月微笑着。

  “早啊,月。”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并没有给木叶带来什么影晌,只是变成了村民嘴里的八卦闲话,也许他们还会暗自开心,严厉苛刻的那些人终于消失了。

  木叶警务部由其他各大家族的人替补上去,重新建立起来,恢复正常,一如既往的管理着木叶的秩序。

  三代给我传了消息,让我今天去找他,我想是因为那孩子的事。

  “阿卿,宇智波昨天被灭族了。”

  我垂着眼,没有去看他,就像是为此伤心一样,低沉的回了句嗯,表示我已经知道了。

  “幸存的人只有一个,宇智波佐助,我想你和他也这么熟,不如你来照顾他吧。”

  果然,是为了佐助才找上我的,毕竟和宇智波交好的外族人并不多,而我算一个。

  “我知道了。”

  抬着头,我习惯的露出一个微笑,有的时候,笑的多了,也就不知道哪些是真心的,哪些是的虚情假意的了。

  “麻烦你了,阿卿。”

  “没事。”

  从三代那里出来,我本想去学校将这件事告诉佐助,顺便看望一下鸣人,后来想了下,佐助现在应该在医院吧,于是我又转道去了医院。

  等我到佐助病房外时,两个护士小姐正凑在一起讲着宇智波的事,就连佐助从她们身边走过都没注意到。

  “身为护士,两位不应该是在看护病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聊天呢?”我走到她们面前微笑着,也不担心跟不上佐助的步伐,因为我已经猜到了他要去哪里。

  “啊?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不,我只是顺口提醒一下两位姐姐,看护不好病人是会被革职的,再见。”

  礼貌的告别之后,我沿着佐助离开的路线跟上去,等我走出医院时外面已经没了身影。

  “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月,要下雨了,有带伞吗?”

  “没有。”

  “那我们先去买把伞吧。”

  从一旁的店铺刚买完伞,外面就点点滴滴的下起了雨,渐渐转为大雨,之后是电闪雷鸣的声响。

  “今天天气可真不好。”

  就像是老天在眷顾着木叶,每到木叶有一批人逝去的时候,天上就会下起大雨,冲刷掉这浓郁的血腥味。

  顺着去往宇智波族地的路一直走,宇智波大门已经被绑上了立入禁止的封条,我随意的拨开,往里径直走去。

  富岳家大门被打开了,门口是小小的脚印水迹,果然啊,佐助小团子肯定是到这里来了。

  在门口等了一会,佐助的身影就从里面慢慢走来,不像以前那样高冷傲娇的一看到我就指着我说,“你怎么又来了。”现在的佐助看上去更像一只被抛弃在雨夜中的小软猫。

  我勾着唇,将伞倾斜的侧在他身上,为他遮挡着屋外的大门,“从今天开始,就是我负责照顾你了,佐助。”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佐助一把挥开我的手,伞被打翻在地上,尽管月及时的将自己手里的伞遮到我头上,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淋到了雨,“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笑的出来。”

  “难道我应该要陪你哭吗?”我走到一边将伞捡起,重新遮回到他的头上,水滴顺着发梢滴在他的脸上。

  在雨中哭泣,总是会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才不会哭,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我会变强,强到去杀了那个男人。”佐助充满恨意的眼神望着我,不是对我的,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原来是这样,鼬用了这样的方法让佐助活下来,并且会活的更坚强,在没杀死他之前,佐助不会轻易自杀。

  果然,鼬从骨子里就是个温柔的孩子。

  “那你就加油吧。”

  “他可是你的朋友,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为了他毁了木叶吗?

这个想法倒是挺不错的。

  “怪人。”

  面对佐助向来如此的吐槽,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牵着佐助的手,我打算带他回医院,在变强之前先倒在发烧感冒上可不太好。

  成功被鼬洗脑成小复仇者的佐助高冷的甩开我的手,自己要了一把伞独自前行,可怜我就只能和月挤在同一把伞下了。

  之后佐助还是和正常孩子一样的上学生活,只是变得真实冷漠,不和他人相处,是不同与鸣人的孤僻,当然,尽管这样,鸣人还是会天天粘着他决斗。

  他没有选择和我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外面找了一个小房间住,我偶尔去看了两眼,比起鸣人那个垃圾场房间,佐助的生活习惯完全能够独立了。

  两个都是失去家人,哥哥都在外回不了村的孩子,虽然说一个是叛逃了,一个是在身边却不知道,应该是有同病相怜,惜惜相关这种感觉的,但偏偏这两只就像天生一对冤家似的,永远在作对。

  ……

  木叶五十九年

  凯居然成了担当上忍,这算是我能笑一年的事了,他的学生一个是日向分家的天才,日向宁次,一个是励志成为纲手一样强大的女忍者天天,最后一个是基本上已经快和凯同化的李洛克,完美继承凯的浓眉,并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大眼,穿着同样的绿色紧身衣,嘴上动不动就喊着青春,由四人组成的小队,这是第三班。

  在忍者学校已读了五年的佐助鸣人也保持了五年的第一和倒数第一,我更加纠结鸣人明年能不能顺利毕业了。

  不过,我也看不到了…

  “蛇叔居然从晓里溜了,胆子挺大的呀,也不怕被晓和木叶两头追杀。”我靠在椅子上看着蛇叔传来的消息,卷轴的最后写着要我尽快拿到秽土转生,他已经等不及了。

  翻了个白眼,把卷轴扔到后空中,月熟练的接住,冰冻,碎裂,化为冰碴。

  蛇叔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自己进来偷,却非要我去,这不是玩我嘛,完全忘了当初是某人自己自告奋勇的说要自己去拿的。

  秽土转生在木叶禁术室里,和档案室一样,处在火影楼深处,日夜有暗部的人看守,想要进去简直是难上加难。

  夜深,周边只有夏日的蝉鸣,我也不知道四周的树上是藏了多少暗部在盯梢,反正我是眨着湛蓝的眼,当自家后花园的往禁术室门走去。

  站在门口,我纠结的看着面前上了锁的房门,开始后悔怎么没有把月带出来,撬锁什么的,我不会啊。

  如果用能力操控一个人来开锁的话倒是容易,但是一个动了,其他人也会发现不对径而赶来,到时候要是出现纰漏忘了一个人就麻烦了。

  既然这样,那就搞大一点吧。

  我随意的走到一棵树下,往远处扔了颗石子,附近传来树叶扇动的声音,我扬头忘去,果然在树上看到了一个暗部在打着手语——两个去门口守着,两个留在原地,剩下的跟我去察看情况。

  真庆幸我在暗部认真学了手势,不然现在看他们熟练的打手语,我还以为是手抽筋了。

  勾着嘴角,我跟上那两个去守门的脚步,等到他们走到门口,没有其他人看到的地方时,我从他们身后突然现身。

  “可以帮我开下门,然后当做没看见好吗?”

  我满意的看着两人空洞的眼神,其中一个转身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锁孔里拨弄了几下门就开了。

  “谢谢。”

  在我进屋关上门时,门口的两人也恢复了原样,像是确定了这里没有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

  禁术室里其实也不过只有两排书架在两边,上面摆满了卷轴或是书本的禁术,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型手电筒照着书架上的禁术,有的上面已经备注好了名字,有的上面什么也没写。

  希望秽土转生是有备注的吧,我可不想一本本的去翻。

  庆幸的是,好运还是站在我面前的,在我刚开始找的第一排书架上,就是写着秽土转生的笔记和一旁的卷轴,我拿下来随手翻了一下,全是鬼画符,看不懂。

  本想东西到手了就走时,余光却瞥到了另一本让我感兴趣的禁术。

  尸鬼封尽…

  四代就是使用了这个术才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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