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义兆看着呆在那里的周宪风,想说什么,但是居然难受到哽咽,于是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郝义兆:今天你要是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死
周宪风回过神来,朝赫义兆走了一步,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把赫义兆吓得差点冲过去。
周宪风眼里带着红血丝,望着赫义兆
周宪风:小孩,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赫义兆楞了一下,说道
郝义兆:我要是不喜欢,还来关心你的死活?
周宪风:你刚不还让我去死吗
郝义兆:我知道你没那么大本事
周宪风:呵,那你小瞧我了,而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怎么说出口的喜欢?做过几次爱就叫喜欢了?
郝义兆:是,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也没给过我机会让我去了解你,但我就是喜欢你,不可以吗?
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又或许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周宪风保持着嘲笑的面容,从挂钩上的外套里掏出烟点上,极为挑衅的坐在赫义兆面前的桌子上,故意将烟雾吐在他脸上。
烟呛到了眼睛,赫义兆挤了挤眼睛,抹了一痕泪。
周宪风眼睛定定地和赫义兆对视,目不转睛地说
周宪风:我没有名字,我自己给自己取名叫周宪风,宪法的宪,风纪的风。
周宪风:我爸,他牢底坐穿了,但给我妈和我留了一笔钱,我妈她是个聋哑人,每次招呼我都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哎哎啊啊的声音,我小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就叫哎啊。
周宪风:打小我没见过我爸,每次问,我叔就说我没有爸,后来还是我姨跟我说,我爸他是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坐进去了,因为杀人,因为抢劫。
周宪风:我能活到现在,全靠我爸他抢来的钱,你说他伟大不伟大?
赫义兆没说话。他认真听着,这似乎是面前这个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算得上正常的状态下,和自己谈心。
周宪风:我的名字就是为了“报答”我爸,让他知道在这个法律的社会,他的做法在别人口中有多么荒唐可笑。
赫义兆感到一股强烈的恨意,那是周宪风对他父亲的恨意。他能想到,这样的条件下,周宪风该承受多少本不应承受的痛苦。
郝义兆:你……
赫义兆想不到周宪风会有这样的背景,那他是以何种姿态长大的?
赫义兆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打心底可怜这个男人,慢慢理解这个狼狈的男人。
周宪风:你犯不着可怜我,我就是一个很龌龊的人,你从你朋友那听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个人就是贱,就是喜欢到处和人上床,这样的我你也喜欢?
赫义兆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堪吗?
郝义兆:我,我不知道
他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时间消化。
周宪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滚吧,把门关好,我去睡觉了。
周宪风不愿多说什么了,烟踩灭在脚下,起身就往房间去。
赫义兆来不及多想,内心的感受全部化作冲动,从周宪风身后紧紧抱住他。
周宪风停在了原地,没有迈出下一步。
周宪风:笨蛋,你想搂死我啊?
身后的人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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