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帘幽梦,层层叠叠的帷幔落下,只在床榻的边缘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腕骨。
萧若风择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几根修长的手指随之覆了上去,柳月靠着房中的柱子问道。
柳月:她怎么样?
萧若风:内力消耗过度,晕了。
萧若风淡淡回道。
他顿了顿,眼底浮现笑意。
萧若风:你倒收了个好苗子,就是这心性着实难改。
上官浅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此人经历过于杂乱,幼时历经门派巨变,好不容易找到落户之所享了几天亲情,结果又差点葬身王权。
逃离王权桎梏下的上官浅孤身一人进入暗河,在任务失败后为晏琉璃所救,于西南道休养生息,直至柴桑大乱。
这些,都是百晓堂的消息。
柳月:谁知道美人也是犟驴,但我的武功只教合我眼缘的人。
萧若风轻挑起眉,见惯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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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残霞透过漏窗斜照进来,床榻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典雅的小筑,临窗下的案几上摆放着玉色雕刻的小香炉,风拂过帷幔,掀起一角,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灵素: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接着,在上官浅的注视下,小书童欢快地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
灵素:公子,你口中的犟驴醒了。
上官浅:……
柳月一柄扇子敲在灵素的头上,白衣飘然。
柳月:后半句我可没说。
柳月走进房内,灵素朝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今日柳月未带幕篱,一副公子如玉般的墨画直直地映入眼帘,男人身子颀长,衣襟处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馨香。
上官浅缓缓收回视线,眼角微微一颤,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可转瞬之间,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上官浅:叶鼎之呢?
柳月: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他择了一处圈椅坐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抬手斟茶缓缓道。
柳月:当日我师父与百里东君等了一夜,叶鼎之还是没有出现。
柳月声音顿了顿,抬起头直直地凝望上官浅。
柳月:而你内力过度加上气血攻心晕了过去,被我带回了稷下。
上官浅慢慢紧蹙眉头,后面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她只从柳月繁杂的话中听到了一句。
叶鼎之他没有出现。
上官浅:柳……
柳月:没大没小,叫师父。
上官浅:师父 我……
柳月:行了,别说。
上官浅:……
她就算不说柳月也猜的出来,左不过叶鼎之,右不过叶鼎之的。
柳月回望灵素一眼,灵素会意。
悄悄退出房内,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道白瓷药碗,黑漆漆的,看起来就不怎么样。
上官浅默默收回视线,求助式地看向柳月。
上官浅:这看着就不好喝,能不喝吗?
柳月没说话,灵素便道:“我家公子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
这份说辞,柳月也还算满意,总归不至于将自己新收的徒弟仇恨也拉满。
柳月喝了一口茶,看着上官浅将药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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