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父子下狱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朝堂上弹劾定国公的折子也多了起来,这也正合了谢危的心意。
指骨分明的手掀起朝服的一角,随着长靴踏上台阶,他和薛远狭路而相逢。
“从前竟是看不出少师大人与燕氏交情匪浅,冠礼上令我等佩服。”
谢危:非也,燕临乃谢某学生。
薛远却是不信的。
谢危:若是国公愿意,待薛大公子冠礼之时亦可找谢某加冠。
薛远冷笑一声,“少师大人是天子近臣,我薛府可担待不起。”
话落,薛远便带着自己的满腔怨气离开,他离开后,谢危便进了殿。
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殿内气氛寂静,谢危也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沈琅开口。
“刚刚舅父在外面可是又寻你不痛快了?”
谢危:国公查案未果难免心绪不顺,臣倒是不挂心。
“昨日你也在现场,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谢危:臣的想法无关紧要,过程如何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公能为陛下要回兵权寻得燕家印信。
沈琅执棋的动作一顿,心里不由得対舅父生出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谢危似是发现了这一点,试探性地问:“怎么,国公刚来不是送印信的吗?”
天家之子,最难是人心。
……
—谢府—
沈簪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午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听到脚步声的少女回过头,在阳光下扬起了温暖的笑容,如沐春风。
沈簪衣:你回来了?
沈簪衣从石凳上站起来,鬓间的流苏步摇又重新换了一支,唯独那耳饰却是分毫未变。
他抬手唤来剑书,沈簪衣不明所以,却只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谢危:把厨房的桃片糕拿出来吧。
果不其然,某只馋猫听见“桃片糕”的那一瞬眼睛一亮。
他随着沈簪衣在院子里坐了下来,顺道拿出了一个锦盒,“啪嗒”一声打开,里面的青色耳珰赫然出现在眼前。
谢危:从前见你喜爱那玉佩,我便命人打造了一对耳珰。
青色的玉石挂在下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一道不一样的风采。
沈簪衣对于这些东西显然并不在意,转而去问他通州的事情。
沈簪衣:通州那边什么动静?
“吕显从通州军营截杀了定国公的人,通州军营暂时被稳定了下来。”
沈簪衣:我来是想告诉你,宫里的秦贵妃有孕了。
昨日正午时分,寿康宫那边便得了消息。只可惜这秦贵妃和薛氏并非一条心,太后留不下这个孩子。
这才有了下午宴会一事。借着折花之事,薛姝嫁祸姚惜推倒了秦贵妃,算算时机,姚惜也快离宫了。
谢危:这姚惜和薛姝……
不是至交吗?
瞧着他的神色沈簪衣便知道了谢危的心思,当即便嗤笑一声。
沈簪衣:谢少师,你总不会以为她们真的感情深厚吧?
——
ps:昨天晚上去夜爬了华山,忘记更了,今天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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