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面首就这般重要吗?”
风徐徐地吹来,冰冷的仿佛渗入进了骨头,心就像针扎一般疼。
谢危:在你心里我就那般不堪吗,连你的面首都不如?
混乱之中,一盏茶碎落在地上,如同这茶盏一同破碎的,是谢危好不容易积攒的希望。
他以为,沈簪衣也是喜欢他的。
至此,他自嘲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扬的下午。
谢危:我居然以为你也会喜欢我。
漏窗南向偶然照进了一束光,落在食盒上,有些刺眼,旁人大抵不知,那是他亲自为沈簪衣做的桃片糕。
宁二那一份是老陈的手艺,可沈簪衣的这一份却真真切切是谢危亲生所做。
沈簪衣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一般,笑着笑着便流下了眼泪,“谢居安,我不信你不知坊间传闻,我不信你不知我沈簪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沈簪衣:这样的人也值得你的爱吗?
她一步一步向着谢危走近,仰头看向他。
沈簪衣:谢居安,你怕不是忘了,我们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相互利用。
谢危:从今以后。
四年前他说过的话犹如就在耳边。
“从今以后——”
“你做我在宫中的眼睛,我保你的性命,我便是你的依靠。”
沈簪衣看着他的眼睛,只可惜当年为了避开薛太后的耳目,不得已假装自己春心萌动,一面追着谢危,一面又睡了谢危。
沈簪衣:看来我死的这段时间,谢少师居然也忘记了这些事情。
谢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一世痴情,满腔错付。
谢危:从今以后,唯利用。
才是他们之间最为稳固的关系。
她看向他,一如雪地初见时那般仰起下巴,“我答应你”。
……
沈簪衣走后,谢危便将桃片糕扔进了竹林,那只白猫栖息的竹林。最终,他亲手做的桃片糕居然落在他最讨厌的物种身上。
—文华殿—
天色迟暮,明月高挂。
两侧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几位提着灯笼的内侍走过,落下几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沈簪衣抬眸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影,脚步微顿。
沈簪衣:宁妹妹是在等我吗?
姜雪宁右手压在左手上,两只手藏在袖子里,轻移莲步走到她面前,“雪宁有几事想让长姐为我解惑。”
沈簪衣面色不变,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沈簪衣: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姜雪宁脚尖一挪,挡在沈簪衣面前,今日经过宝樱提醒,她忽地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为什么谢危会在这四个月频繁出入姜府,一为试探自己是否胸无城府,而为查探姜雪惠的身份是否真如他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而除过这些事情,也行姜雪惠就是谢危心中的那个人。
不。
姜雪宁:我是该叫你公主还是长姐?
“啧。”
沈簪衣停下脚步,嘴角弧度不变。
沈簪衣:姜姑娘果然聪明。
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看出来的,沈簪衣侧目去看她,“那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占了你姐姐身体的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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