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这曲子是我一个故人所写。
沈簪衣抿了抿唇,指尖捏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回忆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
昭仁公主沈簪衣,大乾里人人得而诛之,她养三千面首,肖想少师谢危。
流言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从未有人问过,也从未有人查过,圣上只是淡淡地罚她在御花园中跪了两个时辰。
后来,假的也便成为了真的。
沈簪衣:我养面首又如何?
彼时,她便是如此对沈芷衣说的。
沈簪衣:陛下一个人不也有三千妃子吗,那我养面首又如何?
薛太后有心打压她,背靠薛氏的太后想要解决她,沈簪衣又有什么办法?
后来,她认识了谢危。
比起圣上害怕的薛氏,其实谢危才是整个王朝最大的变数。
谢危爱琴,人尽皆知。至少在沈簪衣和琴一同出事的时候,他一定会先救琴。
谢危:新得来的琴,你觉得应该取什么名字?
漏窗的风吹进来,带起了书的扉页,风停之际正好落在了一页,沈簪衣便将书里的诗词念了出来。
沈簪衣: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时还弄峨眉月。
沈簪衣单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直直地看向谢危。
沈簪衣:和你很像,就叫峨眉。
谢危三年前入京,一朝名满京城,圣人心腹,担得起这一句诗。
谢危敛了敛眉,不知想到了什么,遂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谢危:对了,这是新的琴谱。
沈簪衣仅仅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
沈簪衣:这琴谱无词?
谢危摇了摇头,看着谢危填的词,沈簪衣忽然拿起毛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一句。
“一瞬间紧紧拥抱”
“无处可逃”
……
那是他们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没有算计,也没有利用的一次。
“姜姑娘、姜姑娘——”
沈簪衣:怎么了?
沈簪衣忙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正对上谢危探究的眼神。
谢危:不知姜姑娘可否弹奏一曲?
他想看看,姜雪惠到底有几分相像,她又有什么目的?
沈簪衣:若是先生不嫌弃,雪惠自当一试。
说罢,便将盖着布的琴打开,双手置于琴弦上,鹅黄色的发带飘落至琴弦上。
在那一瞬间,谢危恍若又看见了那个张扬而不可一世的昭仁公主。
他看着姜雪惠,黑眸幽深。
谢危未曾告诉姜雪惠的是,他给的这首谱子里有几处故意的错误,从他们二人的几次见面中,他便隐隐觉得姜雪惠有些不大寻常。
而事实上,从谢危给琴谱的那一瞬间他便一直在留意姜雪惠的反应。
琴音慢慢走向曲谱的高潮,而谢危也慢慢皱紧眉头,姜雪惠却是按照谱子所弹奏。
沈簪衣:先生,学生这琴艺如何?
谢危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抬眸间褪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谢危:姜大姑娘相信人可以死而复生吗?
沈簪衣摇了摇头,慢慢收起自己的琴。
行至门口时,前侧的姜雪惠忽然回头,毫无预兆地问
沈簪衣:我从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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