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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簪衣进宫的那一日,正巧是谢危的琴课,她顶替了尤月的位子坐在最后一排,祈祷谢危不要注意到自己。
然,天不遂人愿。
谢危:薛姑娘年纪尚轻却有如此造诣,想必在音律上也是下了极大功夫。
“谢先生夸奖。”
薛姝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后侧的姜雪惠身上,状若无意地说道:“姜大姑娘刚来,对课程也不熟悉,一教一学难免不方便,不如请姜大姑娘展示一番,也好让她熟悉熟悉。”
谢危黑眸幽深,几道视线齐齐落在沈簪衣的身上。
沈簪衣:雪惠自小便不擅音律,怕误了诸位的耳朵。
“姜大姑娘不擅长便是更要让我们大家看看,也好更精进才是。”
这薛姝摆明了是要她出丑,想来也与自己入宫之际碰见沈玠有关,薛家属意临孜王妃之位,却被自己横插一脚。若她是薛姝,只怕也要报复一下,最好能让她出局。
谢危:无妨,姜大姑娘开始吧。
便是再难听的音律他都已经见识过了,看来这姜府还真是不擅音律,谢危心想。
沈簪衣:那雪惠便勉强一试。
葱白的指尖抚过琴弦,五指在琴弦间翻飞,悦耳的琴声响彻,姜雪宁勾了勾唇,旁侧的沈芷衣忽然问:“宁宁,她真的是你长姐吗?”
单从外表和性格看,这二人也差太多了。
姜雪宁:长姐自小聪慧过人,不像我这般不学无术,不过能将我二人混淆一谈的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薛姝兀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旁侧的风透过漏窗吹进来,带起了沈簪衣额前的几缕碎发,谢危瞳孔微缩,他忽然从姜雪惠的身上看见了沈簪衣的影子。
沈簪衣:雪惠献丑了。
方妙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要是不擅音律,那我们得啥样啊?”
沈簪衣:方姑娘说笑了,比起这琴艺,我倒是更喜欢姑娘的卜卦之术。
方妙乃方鉴正之女,平日里便对这些卜卦之术感兴趣,只是京中贵女里倒是很少有人对这个感兴趣的。
谢危:谈不上不擅音律,姜大姑娘能有如此造诣便已胜过了在坐诸位,诸后还需练习。
薛姝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短短的一节课就这般过去。
谢危走后,沈簪衣便趴在了桌子上,鬓间的流苏垂下落在宣纸上,面前忽然多了一片白色的糕点。
“姜姐姐快尝尝我的糕点。”宝樱兴致极高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桃片糕。
沈簪衣:谢谢宝樱妹妹。
她轻咬了一口糕点,刚准备夸赞之际谢危便又转身回了文华殿,六人齐齐站起身。
谢危:不必紧张,我只是回来拿一件东西罢了。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姜雪惠手里的桃片糕,谢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谢危:下学之后来我这里一趟,我将之前的事情与你细说。
沈簪衣忙从凳子上站起来,鬓间的流苏因着这一幅度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沈簪衣:学生明白。
好端端的,谢危怎么想起自己的事情了?沈簪衣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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