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以我换她,可。”
沈簪衣意外地看向谢危,原来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也能伸出援手吗?
不对,谢危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记得谢危有两个亲信,沈簪衣看向谢危的身后,一位黑衣少年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柄剑。
但,应还有一位。
是刀琴,沈簪衣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层宵楼来,一个被树荫挡住的不起眼的角落,刀琴拉满弓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不行,谢危不会顾忌自己的性命,她得想办法。
趁着持刀人错愕的空隙,沈簪衣一咬牙猛的推开他,一切的变故只在一瞬间。
离开的那一刹那,沈簪衣脚下不稳,眼见要摔在地上,旁侧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这才避免一场与大地的接触。
与此同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插进持刀人的心脏,谢危手上力道顷刻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插进去的箭矢,箭矢搅动着肺腑,那原本没断的气在此刻断了干净。
谢危:把尸体送给陈瀛,另外——
谢危用帕子擦着手里的血,抬眸看着沈簪衣。
谢危:今日她来之事,不要声张出去。
擦掉手上的血迹,谢危将帕子递给剑书,眸光注意到她有些恐惧和惊慌的眼神。
沈簪衣忽然想起,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少师大人手里也是沾了血的,瞧见他过来,沈簪衣本能地后退几步。
谢危:刀琴,送姜大姑娘回去。
……
层宵楼发生变故,沈簪衣被剑书送出来,一抬眸便看见了和燕临并肩而立的姜雪宁。
她名义上的妹妹。
沈簪衣转身,猝不及防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清冷的声线从头顶传来。
谢危:姜大姑娘,切记祸从口出。
他瞒住姜雪惠出现在层宵楼的消息,可姜雪惠的安全却不是他一人而定的。
沈簪衣:我知道。
沈簪衣捂着头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谢危眸色渐深还是提醒道。
谢危:灯会人多眼杂,你若是害怕刚刚的事情再度上演,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话落,他便带着断掉的琴而离开,琴弦虽断,却亦可修复。
谢危离开后,沈簪衣抬眸看着灯会,正巧对上姜雪宁的视线。
距离上次相见已有一段日子,这段日子姜雪宁没再来寻她的不痛快,只是听闻她将自己院子里的奴仆整治了一番。
沈簪衣见她看过来,便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随即离开。
……
“主子,姜大姑娘的侍女所言非虚,花容的胭脂确实都进了姜府。”
谢危:剑书,昭仁是怎么死的?
昭仁公主死的并不光彩,她死后,皇帝便派人秘密处决了那批面首。无人知道,这其实还带着谢危的私心。
谢危:最近,我时常梦见昭仁,也梦见过那场大雪。
那场大雪,是沈簪衣和谢危的开始。
视线尽头,姜雪惠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行走于人群之中,又仿佛与人群格格不入。
谢危:我总觉得,姜侍郎府中的两个女儿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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