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却依然在继续。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之内,江杨一身病号服再次躺在床上,护士如期地为他检查。
“3号床病人。”
后来的某天晚上,江杨又一次梦到了自己的老师贺文丰,老人面目慈祥,笑着和他告别。
“小五啊,好好休息,人生还很长。”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醒来后的江杨连镜片都带着一层水雾,他抬手摘下眼镜,眼神有些空洞地用镜布擦拭镜片。
阮文曦:“江杨。”
江杨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坠入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眸里。
阮文曦:“我把我的肩膀借给你。”
阮文曦嘴角一扬,如沐三月风。
卷入三月的风,温和而暖,江杨也被这股情绪感染,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一双手环过她柔软的腰肢。
江杨:“阮阮,我梦到老师了。”
阮文曦不禁一愣,属于江杨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耳侧,他顿了顿,继续说。
江杨:“老师说,让我向前走。”
他二十三岁接手东新城,至今已经过了十几年,肩上的担子在此刻一点一点地卸下去。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江杨抬了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阮文曦扫了一眼,便对江杨说。
阮文曦:“是林亦扬的电话。”
江杨眸色一暗,大抵猜到林亦扬打电话的意图,她看向走到门口接水的阮文曦,遂从柜子上拿起手机。
……
日头东升西落,几位东新城的教练也来医院探望江杨,一身病号服的江杨只好演起了戏。
江杨:“各位老师,真是麻烦你们这么远也来看我了。”
江杨:“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茶壶抖的厉害,一如几位教练抖动的脸色。
几位老师连忙拦下了江杨,本想从江杨这里找寻东新城改革的契机,不曾想这江杨已经病到了此番程度,几位老师内心顿感五味杂陈。
几位老师也只能无功而返,几人走后,江杨顿时放松下来,身子向后一仰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
江杨:“看来我还得消失一下。”
“哒哒哒——”
江杨眸光一亮,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有那么一瞬间,阮文曦觉得他和自己家里的欧包还挺像的。
对了,欧包是只狗。
阮文曦:“是东新城的人吗?”
除了东新城的人,她也想不到别人。
她顺势在江杨的旁侧坐下,手肘放在膝盖上,曲肘托着下巴问。
江杨:“嗯。”
江杨低声“嗯。”了一声。
阮文曦抬手伸了个懒腰,顺带打了个哈欠,一副疲惫的样子。
江杨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没能在赫尔遇见她,大抵她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飞机上,于是便说。
江杨:“要不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去旅游玩玩?”
左右东新城的事情都交给了林亦扬,自己也需要趁着这段时间消失一下,毕竟他可是说自己病重诶。
阮文曦:“可以啊。”
转瞬之间,阮文曦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的问。
阮文曦:“你能出院了吗?”
江杨点了点头。
江杨:“医生说过几天。”
阮文曦:“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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