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对于沈耀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日子,向来不过是四个人坐在一起冷冷淡淡的吃饭,多了个蛋糕罢了。
可是姜凝欢似乎格外期待,以至于她从早上就开始念叨。
沈耀:我过生日你怎么这么兴奋啊?
沈耀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都有了往常没有的揶揄,姜凝欢冲他眨眨眼。
姜凝欢:当然是因为这是我和你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啦,而且这还是你的十八岁生日。
沈耀:好像只有小孩子很期待生日。
回应他的是姜凝欢冷漠的凝视,她貌似觉得自己冷下脸来瞪眼就会很凶,其实以沈耀的视角看来,她就像亮起爪子的猫。
姜凝欢:沈耀!你以前会许愿吗?
她没叫阿耀……
沈耀掩去眼间的落寞,冲她摇了摇头。
沈耀:我爸说,愿望是要靠自己实现的。
姜凝欢:你爸真的是……
姜凝欢无语又气愤,一肚子骂人的话最后汇聚成一个白眼。
姜凝欢:那我说,你今年就要许愿!这么多年没许过愿望,十八岁一定会实现的!
沈耀笑了笑,随手把她凌乱的头发捋到颈后,指腹蹭过白皙的脖颈,触电般酥麻的感觉。
沈耀:你许的愿望都实现了吗?
姜凝欢抬头回想了一下,她这次是以胎生的方式到这个世界的,就像在这里又经历了前十七年,家庭幸福美满富裕,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父母真心地疼爱她,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在一家人的陪同下度过,许下的愿望基本都会实现。
因为……她的愿望都是用来搪塞姜城的。
姜凝欢:差不多都实现了吧……你今年也许,一定会实现的。
沈耀:怎么这么肯定?
姜凝欢:当然是因为……这样吧,你把愿望告诉我,沾沾我的运气,就一定会实现!
她的目的太过明显,像是圣诞节聘请的圣诞老人,沈耀哑然失笑。
微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青春的肆意和轻松,还有心悸。
似乎生活也是美好的。
他突然这样想。
沈耀:你有愿望吗?
姜凝欢盯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沈耀:那今年的愿望你替我许吧,一定能实现。
姜凝欢:不要,生日愿望有三个呢,再不济也有两个,咱俩一人一个。等到我生日的时候也是一人一个。
沈耀彻底被她逗笑,爽朗低沉的笑声响起,偏过头便是姜凝欢讶异惊喜瞪大的双眼。
姜凝欢:阿耀,你笑出声了?!
沈耀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感受到自己耳尖的温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沈耀:没有……
姜凝欢:没有~
她刻意搞怪夹起声音来,沈耀默默勾起唇角来,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更烫了些。
姜凝欢:阿耀,那是阿姨的车吧?
沈耀看过去,点了点头。
姜凝欢:那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正打算跟你说呢,我要先去给你……
沈耀:嗯?
姜凝欢:没什么没什么,晚上见!
来不及道别,只剩下少女心虚跑远的身影。
沈耀用目光追随她的背影,不断跳跃的光点落在她身上,直至消失在街头转角。
沈耀转过身来,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给沈耀准备的生日礼物折腾了姜凝欢好大一会儿,弄好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收到沈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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