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天曜）：我本就是依附你的菟丝花 (2-1)

姜凝欢：我当然只是个普通的小花妖了。

阵法逐渐破裂，泛着金光的龙骨渐渐被天曜收回融于体内。

姜凝欢：太好了，终于找回龙骨了！

雁回心口的伤已经彻底止住，她带着笑容轻轻撞了撞姜凝欢的肩膀。

雁回：寻回身体的是他，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姜凝欢笑了笑没回答，看着前方颀长的背影，罡风猎猎，漫天金光中，少年的马尾飘扬在空中，恍惚间她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他。

阵法已破，湖水逐渐蔓延上来，天曜回过身来，眼底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姜凝欢愣了一下，当年一事，对于天曜的影响太大了，如今的他，失了赤诚之心，恐怕赤焰龙牙难以接受。

天曜看向雁回，微微颔首。

天曜：多谢。

雁回：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嘛。

天曜：我们先走吧，水很快就要漫上来了。

天曜伸手圈住姜凝欢的手腕，带着她跳入水中游出阵眼。

三人在路上买了只鸡回铜锣村，打算给奶奶炖鸡汤。两月前的月圆之夜，天曜受反噬严重，姜凝欢也受躁动的赤焰龙牙灵力波及，她拖着身体敲响了奶奶家的门，天曜被认成了她死去的孙子。

雁回：奶奶真的认不出人来了吗?

姜凝欢轻轻摇了摇头。

姜凝欢：或许，只是需要个念想罢了。她是这世上第一个帮助我们的人，我们也想报答她。

雁回：那我就是第二个帮助你们的人了！

姜凝欢笑着点了点头，雁回就像个小太阳，乐观又率性，总能给人带来快乐。

雁回：凝欢，你有愿望吗?我的愿望是飞黄腾达！

姜凝欢：我的愿望嘛，我希望天曜能开心起来。

雁回看了眼走在身后的天曜，他步子稳健，一身黑衣，眼神没什么光芒可言。除了长得好看了些，也没有书上所说的天地灵力所生的灵龙的样子。

姜凝欢：天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雁回：那是怎样的?

姜凝欢勾唇笑了笑，明眸里倒映着雁回好奇的模样。

姜凝欢：是很快乐的样子。

回到铜锣村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晚上姜凝欢端着药到奶奶房里去，刚进门就看见天曜跪在地上的背影。

姜凝欢：天曜，怎么了?

天曜回过头来，眼睛泛红，声音低沉压抑。

天曜：奶奶，一直等着我们回来吃最后一顿饭……

姜凝欢抬头去看靠坐在榻上的老人，她的神色安详柔和，像每一次教自己做刺绣那样耐心宁静。姜凝欢却能感到她生命的逝去。

天曜，又失去了一个珍视的人。

为奶奶送别后，三人情绪都不高。

雁回：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天曜：永州。

雁回：我也打算去永州，可是，妖族在那儿……

姜凝欢：不用担心，我们会进行伪装的，你可以把你身上这块辰星山玉牌借我一下吗?

雁回有些遗憾，还是撤下了腰间的玉牌递给姜凝欢。

姜凝欢伸手在玉牌表面划了一道，青白色的灵力光芒四散。辰星山玉牌上有辰星山禁制，以防仿造和盗取，姜凝欢看似轻松，但她还不会熟练运用灵力，如此便有些虚弱了。

不过片刻，一块相同的玉牌出现在她手中。姜凝欢撑不住了依靠在天曜怀中。

天曜看着她苍白透明的脸色和周围四散的灵力轻轻皱了皱眉，要他如何不恨。若不是当年，又何须凝欢耗费灵力，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识海。天曜掩去眼底的仇恨与心疼，低头轻声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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