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不理他,只接过解药服下。
钱昭盯着他,一本正经地追问道。
钱昭:“以前表妹总缠着你,现在突然不要你了,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宁远舟被话呛得咳嗽起来。
钱昭面无表情,用力捶着宁远舟的背。
宁远舟越咳越厉害,只好赶紧躲开他,狼狈而逃。
客栈房间里,元禄果然已经苏醒过来,只是依旧面色苍白,气息虚弱。
元禄暖暖地看着她,声音虚弱,却还是说道。
元禄:“谢谢你和十三哥帮我找药……”
任如意:“嘘。好好歇着,我只是还你的借我机弩的人情。”
任如意不敢冒领功劳,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没有祝乐安,元禄撑不过去的。
她把一束黄花放在元禄的枕边,元禄笑了,合上眼继续睡去。
任如意却没有离开,轻轻抚摸着元禄的头发,直到他鼻息渐渐平稳,沉沉入睡,才收回手。
屋外,宁远舟隔着窗子,看着房内的元禄和如意,表情晦涩不明。手指却不自觉地拨弄着任如意扔给他的小黄花。
屋内,任如意坐在元禄身边,擦拭着元禄枕边的匕首。匕首雪刃上映出窗外宁远舟的身影,任如意看着他的面容,唇边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纹路。
祝乐安:“有时候,我都看不懂你,你究竟是在透过他看着谁呢?”
任如意擦拭的动作一顿,她本以为无人,倒忘了祝乐安了。
她本就武功高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此处本就不稀奇。
任如意:“他就是他自己,我从未将他当成另一个人。”
祝乐安冷笑了一声,她只是不关心但这并不代表她蠢。
她还是能分得清楚,一个人的眼神中究竟藏着些什么。
祝乐安:“你骗的了别人可你骗得了自己吗?”
任如意并没有把元禄当成鹫儿,她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看见了鹫儿。
她在想鹫儿是不是也跟元禄一样,如此开朗,如此活泼。
可任如意不知道的是,李同光生活在安国,冠皇姓,就证明他的一生必须得活在尔虞我诈当中去。
这便是代价。
任如意:“你想多了。”
祝乐安:“最好是我想多了。”
祝乐安转身的那一瞬间露出来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或许此刻有一个计划悄然的出现在她心中。
到时候可不要怪她,毕竟她也只是为了她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何况她也那么想鹫儿,那么她不妨做这个媒介,在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这可是等价交换,任如意可没有吃亏。
车队缓慢行驶,最终停在道旁树荫之下,使团众人却都没有下马,而是遥遥望向前方道路。
那大道直通,并无什么险峻的关隘,只在道路中央设置了一座简陋的木制关卡,两国士兵各自守卫着关卡的一侧——便是两国当下的边界了。
而到了此地,祝乐安便知道自己需要找一个理由离开了。
宁远舟:“那边就是许城地界了。许城在此次战事中被安人所夺,所以越过这道关口,我们算正式进入安人的势力范围,大伙都要打起精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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