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哑鳞。”陈焱叫了她一声,他们已经从村里成功逃离出来了。陈焱背着她,感觉她不安地攥紧了自己背部的衣服。随后孙哑鳞说话了,她先是剧烈地咳嗽,然后缓了缓:“我没事。”鲁恼商背着所有人的东西,跟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她。“我只是有点担心。”孙哑鳞又咳嗽了两声,“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陈焱于是停下来,等孙哑鳞站稳之后继续往前走:“你担心的点在哪里?”“茫的人。”孙哑鳞面色阴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额角,好像有些温热,但是没有血,于是索性拉过陈焱开始给她治手,“我们得罪了谁呢?好像也没有。顶多是加入之前的事情,那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俩和陈焱呢,好像连坐。”陈焱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鲁恼商则是继续走着,手部想去拿包里的烟就停在半空,随后尴尬地收回来。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忘了孙哑鳞有肺病,他已经戒烟了。“前面的就快到城市中心了。”陈焱的手已经恢复,她转了转手腕,感觉不到疼痛之后又甩了甩,看着手里匕首的残骸眼神又暗淡下去,“可惜我的刀。”
“等等。”孙哑鳞拦住了两人,声音也轻下去,“那是茫的人吗?”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不清是否是茫的人,浩浩荡荡。他们仔细地辨认着,最终因为陈贝蒂出众的面容确定了下来。他们不断地耳语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黑影瞥向他们时的笑容。他们消失在一段直通地下的长阶中,陈焱在看到那把没有柄却用纱布包裹的长刀时便转身对着另外的两个人说:“我要进去。”她的神色几乎是疯癫而急切,握紧拳头。孙哑鳞沉默着,她计算着风险,如果茫继续出手的话,风险还是太大,只是如果不去找原因,目测他们十多个人,弄死他们更是如同勾勾手指。孙哑鳞在脑子里飞快地无数次过着刚才看到的几秒,光那么几秒,看到了长刀,小刀,以及鼓鼓囊囊的背包。“你不想去的话,我不逼你。”陈焱看着她,眼底的杀意之下是可见的真诚。孙哑鳞看着她眸中微微皱眉的自己,揉了揉眉心,随后说,走吧。
“那把刀子我做鬼都不会让她用。”陈焱把骨节捏的嘎吱嘎吱响。孙哑鳞不知道陈焱的过往,也并不是太过于在乎,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乎,转头示意鲁恼商跟上。而陈焱她早已经几步跑了过去,一个明晃晃的阶梯口就那样矗立在她的眼前,她抬脚就要跨进去,系统却跳出了红色的警告:
【监测到地下磁场强度异常,请问玩家是否穿戴系统自动生成的防护服?】
陈焱疑惑地看着,随后缓慢地伸出手指点击了是的选项,一瞬间便套上了厚重的铁丝磁场屏蔽服。她转头去看孙哑鳞和鲁恼商,他们站在楼梯口,也点击了是的按钮,三个人一起走向了未知。楼梯很长,足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几乎微弱的茫零碎的脚步声。
“有人。”谢止行轻轻地说,这句话反而在安静的长阶处显得极其有分量。而陈贝蒂露出了了然于心的样子:“不用担心,是亚蒙的两女一男,我刚才看到他们了。假装没看见就行。”厚重的防护服闷得喘不过气,而白炽却似乎精神越来越好,她拒绝了穿防护服,这时依然身轻似燕。袁青飞和赵幺两个人平时没什么存在感,这时候反而是最适应的。赵幺轻轻地拍了拍陈贝蒂的肩膀:“队长,一会儿我在最后面垫后。”“小幺。”方毅恒转过头喊了她一声,带着所剩无几的领导人的悲悯,“你鼻子还没恢复完全。”南栀不理解地耸了耸肩膀,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方毅恒会突然有这样的同情心,或许他也隐约感觉到了,这支队伍的情谊只存在于小队之间,比如她和赵幺,或者是褚淩,不一起行动,也不常打交道,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她想捂住自己的脸,却因为铁丝防护服而没有动作,她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同情心、怜悯心、爱、友情都这样一点一点慢慢被磨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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