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自愿的。”褚淩笑着,午雨居然生出一点可怜她的意思来,酸涩的,凝重的。“她也吃了很多苦。她进来之前是医学生,过去和我们说的不多,可以说少,但是她说过她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已经不在了,如果能在这里碰到也是很好的,一个不知道怎么样,因为她死得比他更早,后来她不说,我们也不问。学医是很苦的。”褚淩继续说,脸偏到窗户旁边看了看外面,“这么点一个人,看着一个剖开的人,确实是有点恶心的。她有时候切下去的时候,血溅到她脸上,有时候我也在想,她也才19岁呀。你也年轻,这儿的人都挺年轻,可是她年纪确实太小了,又很瘦,看起来真的没有多的肉,又瘦又小。我也和青飞说,谁不委屈呀,不可能就我们委屈,接任务的时候谁不委屈,有时候我眼睛看不见,淼淼也看不见,我于是把包背到前面,然后摸索着把淼淼背到背上,她往往是没力气的,这么瘦一个人,很轻的,她手搂住我的脖子,因为看不见吧,她总是在睡觉,一动也不动,有时候真害怕死在背上了。青飞的能力副作用对眼睛没啥,他把背包的带子塞给我,或者干脆牵着我,就这样走,有时候地上不平摔一跤淼淼也磕得头破血流的,两个人也看不见,互相在地上摸索对方在哪里。有时候青飞看到会哭,淼淼就说这怎么,总会好的。我反而想那个张鑫说的是真的,这样她至少能少吃点苦。”
“这个南栀说过了,不过我还想再说一次,还是真的太苦了。南栀其实也是一个好孩子,你别看她和谢止行两个人嘴毒了一点,哪件事不是落实的,衣服外套不还是借给淼淼了。她也是可怜的,整个人和个刺猬一样,把自己裹在里面。谢止行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很靠谱的,他对南栀真的没话说,虽然他们两个并不是很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们是好的。”
“我是不是很啰嗦。”褚淩转过头来,看着午雨,她的眼神很慈悲,就像童年的午后,刚下过雨,土地所散发的那种潮而神性的味道。午雨连忙摇头,表示没有,我愿意听你说话。她于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了今天晚上谈话的最后一句话:“我看得出来,你真的会特别特别有出息的。”
午雨怀里好像揣着一个烫的锅子,却仍要不顾手中的疼痛而把它抱得更紧,她躺在睡袋里,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对褚淩的初印象不差,她真诚温和,为队友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平稳而坚定,气质很像老一辈人,温润如玉。她对陈贝蒂的印象是很好的,当时她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她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而满脸是血,捂住自己鼻子的赵幺瓮声瓮气地说,队长,这个要带回去吗。她看到午雨睁开眼睛笑了,随后上下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个带回去吧,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带女孩子。她笑起来明眸皓齿,有一双狐狸的眼睛,一头烫的羊毛卷看起来很时髦,随后她伸出手对她说:“欢迎进入游戏,我是陈贝蒂,我代表茫邀请你,加入我们。”她没听懂什么是游戏,什么又是茫,只是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里,于是赵幺同她点了点头表示问好和认可,陈贝蒂指了指她说她现在不方便说话。随后是一只很小的手从下方同她握了握,她一低头,看到姜姜很严肃地同她握手,随后不经脱口而出:“是孩子?”
“是孩子。”陈贝蒂拍了拍姜姜的脑袋,“这是姜姜,刚刚那个是赵幺,我们都是茫的人。主要聚在一起是为了屯物资,不过主要目的还是逃离这里。”
“我是午雨。”午雨感觉奇怪,自己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下来了呢,一定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毕竟自己从小就爱看帅哥美女,小时候就喜欢让幼儿园的美女老师抱着玩,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能随时诛人九族。
“吴钰吗?我们那儿也有姓吴的呢。”陈贝蒂笑得更加灿烂,眼睛几乎眯成两条缝,狡黠地竖起一根手指,“她这人很有意思,我感觉你会感兴趣的,她是一个很丰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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