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到底有些沉闷。
小夭又起了话头,“那这门……”
玱玹认真的看了两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下才显出些疲惫来,“找人修一修,还能用。”
小夭明白了,玱玹留着这门,是想要提醒自己,为了高位,他放弃了几乎一切,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他看到那扇门,只怕就会更奋力搏杀,因为他除了高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人走进院子,冷月撒了一地银辉。
“要是、要是我们当初不瞒着阿念呢?”
“我骗不骗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什么。”
小夭觉出了什么,她不再说话了。
阿念没带自己的云辇,她是开船走的,幸好西炎不是一条河都没有。
是的,她并没有直接回五神山,而是顺着西炎的母亲河——灰河一路顺流而下到了中洲。
阿念在中洲呆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因为她听说哥哥和小夭他们似乎要来中洲。
玱玹听着手下人来报,阿念已经平安抵达中洲的消息之后便挥挥手让他下去。
漂泊在水面上,阿念不免有些茫然,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而且这艘船跟宝舟差远了,时不时的就出问题,不是这里漏了,就是那里坏了。
舵盘也很难用,她有的时候都掰不动,几次差点撞船。
她有一次的时候在岸边看到了相柳,白衣银发,戴着银白面具,阿念自从那次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心里一喜,刚要打招呼,可这破船,就像踩了油门一样,直直开过去了。
她赶紧把锚下了,等忙完这些再去看时,河边哪里还有人影。
阿念在心里骂了一句,却也没放在心上,下了的锚她也懒得再拿上来了,只是就这样把船停在了这里。
没准正好可以用这个机会游历大荒,父王若是催她回去,她就说自己被哥哥伤了心,想在外面散散。
就这样,阿念给父王写了封信,她在信里一口气儿骂了玱玹九十九句,最后一句告诉他,自己不回去了。
至于父王接到信是什么反应,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小夭再也没和她写过信,她也没刻意打听过哥哥和小夭的消息。
可后来阿念想,她凭什么不打听,这样的爱恨情仇,只怕有的人一辈子也未曾见过,她偏要记下来,放在她的书里,如果到时候真的是玱玹登基,那她这本书说不定还能大卖呢。
怀着这种微妙的心情,阿念游走于各种青楼楚馆,茶馆酒铺……
她去了相柳说过的极北之地,那里是一片冰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却看不见海。
她还穿过西炎,又走出沙漠,到了一片密林,实在没想到如此湿热,她在这里只觉得肺都在喝水。
她还去了汤谷,见了传说中的金乌,回来的时候路过若水,才想起来哥哥的母亲曾为若水族族长,所以在若水边,她上了三支香,算是祭拜。
阿念继续在写书,为之前在西炎堕落的日子悔恨,还特意写信回了五神山,问了她之前布置的粮食增产之法和农具设计如何了,不光如此她一路上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觉得好吃觉得好用觉得好玩得东西都寄回了五神山,搞得海棠一天天的都在收快递,手都麻了。
而且怀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她还偷偷绘制了西炎的地形图,画完的那一天,她暗自祈祷,希望这辈子都不要有用到它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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