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紧紧地包裹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搏斗。黑暗中,偶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它在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的低语。
墙壁上,潮湿的冷气渗透着,手指触摸到的石壁冰冷而粗糙,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沧桑。青苔在微弱的触感中显得滑腻,它们在黑暗中生长,似乎在吞噬着仅存的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霉味,它与泥土的腥味混合,让人不禁联想到深埋地下的古老秘密。
偶尔,一滴水珠从高处滴落,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像是时间的滴答声,提醒着人们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仍在流逝。黑暗中,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交织成一首无声的交响曲,它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出,让人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无助。
在这封闭的黑暗中,心灵仿佛被抽离了现实,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光明的渴望。黑暗不再是简单的缺乏光线,它变成了一种实体,一种可以触摸、可以感受、可以呼吸的存在,它在无声中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让人在恐惧中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这...这是哪里?”阮淮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可是,自己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的伤痕。但是那痛不欲生的痛觉还令阮淮安久久不能忘怀。
“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阮淮安迷茫的环顾四周,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
“谁在哪里?!”他的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面前缓缓走过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着一头乌黑如墨短发,一双眼睛如深渊的一般空洞无神,可是她的一身高冷令人不敢靠眼底有着很多寒意,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他面前,即使现在没有下雨。
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阮淮安如遭雷击,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哪里,眼神流露出不敢置信,他脑子里那根线崩了,让他在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阮淮安薄唇轻抿,声音有点有点沙哑,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是谁,似乎是下意识说出的两个字:“宸漾。”
“嗯,是我。”宸漾收起了伞,抬眸与阮淮安对视,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惊喜?还是惋惜?又或者说...真的没有然后情感吗?
“你...你不是死了吗?!”阮淮安一脸懵逼,俯视着宸漾,两年不见,宸漾已经到了阮淮安肩膀了,“长高了。”
“嗯,死了我就到这里了...
“阮淮安!小心!”宸漾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握住阮淮安的手臂向身后拉过。
阮淮安踉跄了一下,有点懵,这小身板什么时候力气怎么大了?
眨眼间,只见阮淮安刚刚站过的地方,“bong”的一声掉了一根树枝。如果不是宸漾及时的拉了一吧,恐怕那根树枝就要砸到阮淮安了。
“谢了。”阮淮安回过神来,感激地望向宸漾。宸漾的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仿佛刚才的举动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无妨,下次走路小心点。”宸漾神情淡漠,眉眼之间一片冰凉,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阮淮安的关切。
“宸漾,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很多...”阮淮安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阮淮安,人都是会长大的,会变的。我不是以前那个‘矫情’的孩子了,你们...应该感到开心吧。”宸漾的声音虽然柔和,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冷冰冰的,带着一种对陌生人的疏离与冷漠。可是,阮淮安看见了她眼里泛着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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