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怪物!她喝血,她还不会死!”
“天底下的怪物我们可见得多啦,从外貌看那不过就是个小孩,并且听你的描述,那怪物还有点脑子的嘞。”
“就怕是个无人伦无道德的家伙。”
“得了,要是他没以上两样东西,早拿斧头剁你了,到时候等我们过去你就只剩一堆肉酱了!”
“都这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呢!一会儿你进去,看看她那双人的绿眼睛,再告诉我她是不是丧尸!”
“好好好,我会将你的建议谨记于心的!”
这几句话如远方的风铃一般模模糊糊地传入晓慎冥的耳中,很明显她此时还尚未清醒,还沉浸于一些零碎的梦境之中,直至一阵转动门栓的声音粉碎了她的梦境,她才发现了现在的境遇如何:自己坐在一张桌前,而自己的两只手 被两只手铐锁在了桌上,脚上则栓了个铁球,最尴尬的是自己的头被一个笼头套住了——很明显这是为了防止大型犬撕咬攻击而设计的,背包也不翼而飞了。
周遭的环境也不甚好,发霉的白墙,破烂的地板与摇摇欲坠的天花板,再配上生锈的门发出的“吱”声,确是一片“绝妙”的地方——虽然只是她的过度想象罢了。
对于来者,她感到十分的恐惧,毕竟她昨天才把那人打到昏死,今天又被锁到这鬼地方来,再加上平日社恐与怕人还有多疑多忧多虑,倒可以把她直接送进精神病院里被诊为“被害妄想”锁一辈子了。
门被推开了,晓慎冥的心里咯噔一下,倒像是门发出的声音。来者是个中年人,50多岁的光景,头发银白,身高约有1米8,皱纹倒不算多, 右眼载了个眼罩, 但看他的左眼犀利而又友善,应该是个挺好的人,背也不驼,身体还强壮,皮肤和他的头发倒挺般配。看到他的第一眼,晓慎冥的脑海中就构勒出了一幅奇异的图画:那人站在甲版上,一手持尖刀指向海洋,迎接巨浪风暴。
他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晓慎冥看,而晓慎冥怡怡讨厌眼神的直视,便只好低下头, 打量着桌上的裂纹,余光中的那人径直地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坐下,而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好像要用他犀利的目光将晓慎冥一层一层地剥开。剖析大概持续了两分钟,弄得晓慎冥紧张不安起来,她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背包然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不是准备接受一场折磨的拷问。
“小姑娘,你几岁了?”那人见晓慎冥这样的窘态,反弄得自己不好意思,便只能微笑着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十…十四。”晓慎冥结巴地回答道。
“十四!好家伙!”他又直直地盯着晓慎冥,似是要搞清楚这样一副躯体是怎样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的。“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一斧子给那货打成了什么样?就那一下,可给他打得不轻,到现在还不敢来见你,还强烈要求我们把你这样锁起来。”他开玩笑说。
晓慎冥还在数桌上有几条裂纹,总共13条,她现在只是沉默着,而且还在为昨天伤害那人那件事在心里忏悔不已。
“算啦,姑娘。没必要那么自责。”他一针见血地说,“要是有人拿剪子刺我的话,我恨不得直接把他大卸八块。”他微微地低下了头,尝试是否能看到她的瞳孔,晓慎冥不知为何地突然感到一股由脊髓直击脑门的恐惧,尽力去躲开那刀子似的目光,不觉又将头低下了许多,这下又可以欣赏桌底的景色了,再把眼皮用力地合上,不觉间还掉了两滴眼泪出来。
“哎哎,怎么了!”注意到了晓慎冥的状态不太对,他便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我知道我长得怪吓人的,跟个独眼雪怪一样,算啦,不看你了,不看你了。”他一边这么说,一边躺在倒在椅上,将头高高仰起。
晓慎冥的呼吸稍稍放缓了一些,虽然仍有些畏葸,生怕他看透自己后认为自己于他无利甚至有害,她不想造成任何麻烦,也不想带来任何不便。她微微地抬起头,眼眸中又露出那诡异的绿色,那人的右眼皮忽然跳动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但也仅仅变了几秒便又换回原来的一脸慈善,又使她的头深深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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