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遇见了心软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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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
羽宫的正厅已经被仆人布置成了灵堂,香火缭绕,祭烛摇曳,白色的挽联高悬,两个没有封上的棺椁摆在正厅中央,里面躺着的正是前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的尸首。
路过的行人一色的白衣,宫子羽自己也穿上了麻衣素服,膝盖沉沉一跪,面如死灰地跪在灵堂前。雾姬夫人头戴白花暗暗在一旁啜泣,宫紫商想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己也哭得失了声。金繁守在门外,时不时回头,身后的灵堂透出沉重的苍凉气息。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这动静扰了。几人转头看去,是宫远徵。
宫远徵跑进灵堂,看到了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
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他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子羽:“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
花长老很快呵斥住他,
花长老:“快住手!”
宫远徵甩开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
月长老沉声呼唤,
月长老:“徵公子。”
宫远徵抬起目光,脸上虽然依然是桀骜的表情,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慌乱和震惊,因为他听见雪长老对他说,
雪长老:“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不可思议,
宫远徵:“执刃?他?”
月长老怒喝,
月长老:“远徵!”
宫远徵:“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宫远徵难以接受。
容不得他反对,因为这是宫门的家规。
月长老回他,
月长老:“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欲再争辩,
宫远徵:“可是宫子羽——”
花长老提高了音量,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花长老:“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徵无话可说,只得气愤离开。
锦觅是跟着宫远徵来的,不过没有宫远徵走得快,真是腿长了不起啊!
不过锦觅只是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去,自己又不是宫家人,里面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这个外人还是不凑什么热闹了吧!事实证明,锦觅的第六感是对的,没过多久,就见到宫远徵气哄哄的从里面出来,连锦觅都给忘了,大跨步的往前走。
锦觅好奇地往里面瞅了一眼,咦?大家怎么这个表情,要死不活的,气氛有些冷凝,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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