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才青莲上尊走下看台时全场寂静无声,那么此刻便是落针可闻声。然而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之而来的是满堂窃窃私语。
“不是吧,我听错了吗?刚才......那人是答应与上尊对决吗?”
“你没听错,那人刚才说'我答应”
“疯了疯了,这是哪家公子哥,太狂妄自大了吧?”
“难道你们不觉得,从来不收弟子的青莲上尊提出对决就很令人震惊吗?”
……
“好,这是你的选择。”
温洛白只觉腰间一空,抬头发现弟子令牌正静静躺在师尊手里,他眼见着师尊缓缓走到柳树旁,摘了一根枝条,又行至台中,问他:“可需要武器。”
温洛白下意识想说剑,话到嘴边却突然想到,他若用剑,待会儿慌乱之中必然会使用苍衍宗剑法,哪怕只有一招,足以让师尊发现端倪。
于是他想了想,改口道:“弟子年少时用棍子驱逐野兽,会几招棍法。”说罢偷偷观察台中那人神色。
台中那人神色依旧,抬手间,一根粗细刚好的木棍摆在温就洛面前。温洛白咬牙接过木棍。
“北笙......”岳曦辰面露忧色。
“掌门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楚北笙淡淡道。
檀香被摆在台下,一端闪烁着火星。
对决开始前,台下些许没见过世面的弟子抱有一丝那可以打赢上尊的幻想,然而当对决开始时,他们发现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因为这场对决完全是单方面虐杀。
温洛白单膝跪地大口喘气,撑着棍子的右臂隐隐颤抖,右臂方才挨了三鞭,用力便觉得生疼。
楚北笙稳稳站在台的另一边,右手抓柳条,左手背后,方才几十招,他脚下移动步数不超过十步。
虽然是柳条,但用的人是楚北笙,就算是细线,他也能让细线发挥出鞭子的作用。不到半炷香,温洛白身上前前后后挨了几十鞭,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得横着被抬下擂台。
温洛白原以为靠着十几年学到的身法,只要速度足够快,他便可以夺得令牌,但他忘了他面前的是师尊,是青莲上尊,是曾经万众瞩目的恒星,是时至今日仍有无数世家子弟崇拜的人,他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师尊的眼睛,师尊可以精准预测他的所有轨迹。
并非赢不了师尊,只是他不想暴露身份,众目睽睽之下限制条件太多,除非......只能铤而走险了。
温洛白目光一寒,扔开木棍,徒手冲向对面,眨眼间,他来到楚北笙身侧,下一秒,脊背结结实实挨了一鞭,他翻到在地,滚了两圈,刚站稳便再次冲向对面,如此反复。
每次的角度不同,方向不同,唯一不变的是柳条抽在衣服上发出的脆响。
这下,不仅台下弟子惊了,看台上几位阁主也纷纷露出惊色。
烟雪阁阁主穆茹雪蹙眉问道:“他不要命了?小师叔下手太狠。”
岳曦辰一脸凝重,自家师弟他信得过,师弟说自有分寸,便不会做出格的事,这般刁难一个入门弟子,莫非......
他唤来一旁弟子,轻声吩咐。
檀香只剩最后一小节,令牌依旧稳稳当当挂在白衣男子的腰间。温洛白挣扎着站起,他浑身脏乱不堪,衣服破了几处,脸上粘满灰尘,与方才刚爬上山顶时的整洁判若两人。
是时候了,温洛白微微一笑,他再一次跑向一侧,只是这次目标不是白衣人,而是木棍。
所有人以为他会拿起棍子反击,却只见他将棍子踢向楚北笙,那人侧身躲开,温洛白嘴里轻念几个字,手指飞快比划什么,本来躲开的木棍竟凭空消失,下一秒从那人身后袭来。楚北笙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来不及侧身,木棍将令牌击落,滑落在距离温洛白三米处。
温洛白转身扑向令牌,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一瞬强大的内力将他推开。他不知滚了多远,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胃里血水翻涌,再睁眼时,令牌被楚北笙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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