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个破落的小村子里摸索了好久,北风卷着落叶,哒哒哒地撞击着地面,如此的寂静无声,稀稀拉拉的几束月光照在我们身上,料峭秋寒。
“这里没有活物。”我看了一圈,十分确定地说道。
这座村子里的人早就死的死,搬的搬,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估计也是不会有吃的了。
“这也忒暗了,找不着路啊!”
康端捂紧身上的衣服,两根登山杆被他坚强地握在手里,偶尔揉搓手掌哈一口气,这不怪他这么做,因为确实太冷了。
身边有人动了,看影子是辛昭,他走到一座更为破落的大棚那儿,像是用来养牛的木头棚,他掰了一块很长的干木头,在手里拎了拎,握着一端,就在那地上甩手一划,挨着地面的那一端就蹿起来一朵火苗,蓝色的,被风吹着却越燃越大。
“哇,昭哥你这也太炫了,咋做到的?”康端立马凑到辛昭身边,明明他看着比辛昭还要大上许多,却能如此干脆的喊人哥。
“摩擦产热。”
辛昭只说了这四个字,把手上的火把给了康端后,就没再说话,手上重新掰了几根长木头,一齐在地上一划,木头上清一色燃起蓝色火焰,将那块地照亮了不少。
他把火把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白潮生拿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方便举着。
有了光,我们准备寻路出去了。
“砰!”
突然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吸引了我们一行人的注意,爆炸的方向是我们的后方不远处十几公里的样子,冒出的火光好似把天都烧醒了,突兀地亮了一块,橙黄色的又透着猩红的血色。
爆炸不止那一声,放鞭炮似的,一声又一声接着炸开,空气都好似被扭曲了,一圈一圈地漾开波浪形的纹路,地面晃了又晃,树杈子抖了又抖。
我们彼此心口不宣,谁都没有先开口,都朝着那方向低头伫立了好一会算是默哀。
白潮生还是个孩子,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着张无忌的裤腿就在那低声啜泣,孩子很懂事,哭了一会就用袖子把眼泪抹了。
我举着火把,走到辛昭身边,低了低嗓子:“能找到城市吗?”
辛昭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还会别的吗?”
我向他示意手中的火把,准确来说是火把上的蓝色的火焰。
他的目光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最后才下了决心般扭过头去。
“你要什么?”
“车。”
“我需要足够的源。”
“原来那东西叫这个名字,放心,城市里总归是够的。”
我朝他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秘密。”我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捏住,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嘴,然后比了个OK。
“趁现在赶紧走吧,要是又碰到兽潮就麻烦了!”
我大喊了一声,然后看向辛昭,他的身边好像弥漫了一层水雾,逐渐凝结成水珠,一颗颗水珠窜连成线,指引了一个方向。
“走这吧!”
我指向水珠连接蔓延的方向。
一路上,辛昭走在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再然后就是康端,张无忌以及被他抱着的白潮生。一天下来,孩子的精力都被耗光了,又走了那么久夜路,体力不支倒了。
冷风刮着我们,衣摆啪嗒啪嗒的地舞着,越到深夜越是寒冷,我们每个人都猫着身子,顶着风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迷迷糊糊地就进了一座城。
这座城很大,高楼林立,各色商店应有尽有的,只是没有一盏灯火,冷冷清清像个死城。
进了城后,我和辛昭一块,康端和张无忌还有白潮生一块,分开去找车,但康端他们主要是找有没有食物,约定半小时后城门口,也就是现在这块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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