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出手指细细拭去Mary颊边的水痕:“公主可是有事不高兴?”Mary别扭地摇摇头,嘴硬道:“我挺好,没事。”但这瞒不过细心的女剑客:“可是……因出嫁之事?”Mary咬了咬唇,艰难地点点头。“不想嫁就不嫁,”Lily皱眉,“何必勉强自己。”“皇兄已经同意了,婚礼就在明天。”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Lily神色复杂地按住腰间的剑:“公主,先走了。”她现在心里很乱,被酸涩塞得满满当当,沉重地往下垂,很难受,却又像有什么被人掏去了,脑海里也被一种疯狂的念头占据:她想将公主带走,藏起来,这样就没人会来娶公主……也不会有人惹公主不高兴了吧……
清醒点,Lily!她严厉地警告自己:痴心妄想!那可是公主!她身形灵活地在屋顶上穿梭,消失在夜的尽头。
当Mary再次睁开眼,首先占据她脑海的念头是:自己今天就要出嫁了。她悲哀地望着瓶中的蓬蒿菊:花儿依旧开得灿烂,却少了将它取走的人。坐在梳妆镜前让侍女打扮。她麻木地看着自己的灰发被样式高雅地盘在头上,额前只剩一些细碎的短发与一缕黑色挑染,又被一块洁白轻盈的薄纱裹住,其上点缀几朵盛放的粉玫瑰,狭长的双眼皮被特意勾勒出来,描着上挑的眼尾,洁白精致的婚纱滚着宽大的蕾丝花边,胸前是一束玫瑰花葆,她淡漠地拒绝了华丽的粉玫瑰捧花,将单调的蓬蒿菊拿在手里,上了马车,抬眼最后看了看这片土地。
永别,我的剑客。
马车刚驶出皇城,随着前面的一阵骚乱,停下了,Mary睁开眼,拉开车帘,正对上一双暗淡的眸子:“Lily?”她惊讶地瞪大眼,“你怎么在这?”
“我来和公主告别。”Lily惨淡地笑了笑,想伸手触碰Mary的脸,却又顿在半空,“公主……你今天很美。”但为什么,在教堂站在你身旁的人,不是我呢?
Mary忽然笑越来,半个身子探出马车,紧紧搂住Lily的脖颈,Lily也出乎意料地吻住了她的双唇,于是,在这一派寂静的郊外,只有这两个少女热烈地拥吻,在这绵绵一吻中,她们倾诉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愫,为这最后一别,添上一曲悲戚的色彩——是缠绵,也是绝唱;是两个少女炽烈的青春,也是一对恋人永恒的诀别;是她们暗恋的最美好也是最凄美的结局。
“我心已死,与汝同存,携此蓬蒿,待卿归来。”
在一座教堂里,是一对新婚夫妇,可谁知道,那是一颗己成死寂的心在悲鸣?
在这座教堂旁边,是一片寂静墓地,可谁知道,那是一首支离破碎的曲在独唱?
墓地里,Lily捧着那一束蓬蒿菊,埋首在花香之中,低低地呢喃:“蓬蒿菊……深藏的爱……”
“我读得懂它的花语,去见不到赐予我花的爱人。”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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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没啦没啦!
笑天:没人收藏,也没人评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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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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