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月:“魏枝,那就麻烦你了,静月她年纪小,你别放在心上。”
说罢,魏凌月就大大方方地和魏静月一同上前。只是从这时起,稳重温柔的三小姐在我心头的形象发生了些许变化。
我魏枝在魏府混迹多年,什么人情世故没见过,我虽然嘴上把她们称为小姐,内心深处,我一直追求人与人之间灵魂的平等,可是家境贫寒又不得不委身做丫鬟,这也是魏静月讨厌我的原因。
我们三人一前一后地爬上山阶,丝毫没有注意到树上躺着一个俊美的灰袍束发男子,他怡然自得,嘴里叼着一根草,撑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这边,挠了挠头,然后灵机一动。
不知为何,魏静月好好地脚下一滑,在阶梯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只听她高声尖叫一声,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快速从石梯上跌落滚下,我的耳朵都要被这声音刺破了。
在场只有我和魏凌月,这跤摔得蹊跷,魏静月从石阶上摸起一颗石头,我自然成了她发指的对象:
魏静月:“魏枝,你这个下贱东西,是不是你?!”
此时的魏静月精美的衣裙上尽是污垢,鼻孔下一滴鼻血挂在脸上,狼狈不堪,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责,我只不卑不亢地耐心回答:
魏枝(未觉醒):“四小姐,我离你这么远,扛着这么多东西,又没有本事在身,拿什么害你?”
在魏凌月的劝说下,魏静月才平息下来,我却注意到了那个在树上的男子,和师兄身穿一样的服饰,看不清脸,他却把头偏过一旁,高傲又闲散,不做任何理睬。
看来,是他帮我出了气,我面露喜色,对他福了福身表示感谢,整个魏府就连没破壳而出的鸡崽都知道魏静月一向无理刁难我,他却闭目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到我走后,他才睁开双眼,从树上撑起来,眉头微蹙,目含一抹不为人知的惆怅,宽大的灰道袍在山风中如同盛开。
递交了入学文书后,我顺便抬起头看着收文书的师兄,他把头偏过一旁,我只觉得他莫名的眼熟。
来白鹭书院的多半都是像魏家姐妹一样的达官显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几乎只有两三个是小厮丫鬟,当敬修院长宣布所有学子一律平等打扫书院后,魏静月这泼妇又跳出来闹腾了,也许是记恨着她摔跤的事,她把扫帚丢给我,尖锐的声音仿佛无形的刺针:
魏静月:“魏枝,你是我家的丫鬟,本小姐的活就由你代劳了。”
我的双手逐渐握成拳头,牙关咬紧,心里早已恨不得把她的嘴千刀万剐,我魏枝行事谨守本分,但也不卑不亢,却没想到魏静月却还是如此刁难。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在人群中,我又看到了我曾经的未婚夫,明朗。他乌发翩翩,丰神俊朗,一身正气,俨然一副贵气端正的少年公子。
当年我爷爷是顾城城主,明朗的父亲是副城主,我们两家交好,便亲上加亲的订了娃娃亲,可是没想到后来顾家落败,明朗的父亲明成武却成了城主。而当他问起他送我的珠钗时,我深知自己和他已经再无可能,便无奈地告诉他珠钗早已经被当掉补贴家用。
明朗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低敛着眸,眼底是如同秋风萧瑟般的晦暗。
顶着周围看热闹的目光,我心里把魏静月骂了千百遍,身子立得板正,强撑笑意:
魏枝(未觉醒):“您记错了,我是女使丫鬟,不是粗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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