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3）

顾城渝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他不知何时放弃了挣扎。是啊…他低下头，他想起了他和江黎脱离摆渡人的那天。

那时他出去执行探索任务，意外和其他摆渡人走散，遭到了地渊魂灵的重创。那时灵已经失踪一个月了。他和灵最为交好，她一走，自己反而孤单了起来。

“你到底在哪里呢…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衡缓缓闭上眼，突然，一道光柱从天而降，从中缓缓下来一个人，视线模糊，然而这个气息衡几乎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你…”他虚弱地发出了一声声音。

江黎缓缓走到他跟前，随后扶起他，向身后的跟班问道：“能救么？”

跟班仔细看了看，随后摇摇头。

“如果是像我一样融合呢？”

跟班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他化作一道黑影，超SSS级的气息散出，朝着衡缓缓开口道：“给你两个选择，自生自灭，或者答应我的条件，让我融入到你体内，变得更强大。”

“超SSS级的罪灵…怎么会想到来融合我？”衡半睁着眼睛看他。

跟班只是笑了笑，不语。

“罢了…”衡闭上眼睛，“我答应你。”

瞬间，同样的场景又发生在了衡的身上。

“我的愿望，便是让你脱离摆渡人，加入飞鹰。”罪灵缓缓说完后，便没了气息。

而他们也改了名和姓，再也不是灵和衡。

余清缘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前任摆渡人，你们被捕了，飞鹰却没有任何动作，每次任务你们都冲在最前面，都是得手健将，结果到头来被当做棋子遗弃，可怜啊…”

顾城渝死咬着牙，眼泪也缓缓滑落，江黎的手攥成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宋云蹲下来看她，柔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么？”

江黎低着头没有看他，只是默默点点头。

“飞鹰最近遗弃了地下分部，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总部上，转攻为守…还说要悄悄观察你们研究院的动作，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江黎说得很小声，但是足够听得见。

这个答案在宋云的预想之中，便没有再继续过问，毕竟他们被飞鹰当做棋子，更多的情报自然也无法知晓。

余清缘站起身来，随后道：“如果你们愿意回归，重新再来，我们研究院可以不计前嫌，甚至是许言和鸣。”

听了这话，江黎猛地抬起头，但又立即低了下去。

“她会原谅我么…应该不会了吧…毕竟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江黎沉声。

突然，强烈的蓝玫瑰花香席卷而来，与之交错的，还有红玫瑰的气息。“谁说我不会原谅你了？”许言缓缓走过来，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你们…”顾城渝惊讶地抬头看着她们。

“你们怎么来了？”宋云接着他的话问道。

“还不是白老头太磨叽了，我们懒得等，就来看看咯。”鸣上下打量着他，眼前的长白发宋云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如今看着倒像是个失落温柔地的公子哥。

“你当真会原谅我？”江黎小声问道，此时的她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顾城渝也一样。

“当然，但是你们毕竟做错了事，该受的惩罚是一点都不能少。”鸣回答道。“灵，你就去把所有地渊魂灵超度，包括飞鹰大门口的那些，将功补过。顾城渝，你跟探员们一起，用你无上限屏蔽能力让那些悄悄靠近探测的飞鹰成员无法感应。”

看着两人的沉默，许言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还想回归飞鹰当棋子使唤么？我们摆渡人从来都不会摒弃同胞，这点你们心知肚明，但如果叛变，那就是死路一条，何必呢？”

“好，我答应你们。”江黎眼神决绝，顾城渝见状也连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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