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个学生突然从教室里冲出来,他张开尖利的牙齿,显然已经被浸染成了信徒,白倾澜旋转镰刀向他挥去,“嗖!”的一声,男孩的头掉下来,黑色的液体流出,慢慢滴落下来。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废弃的楼层,周围全是一些灰尘残渣,小报已经被尘土掩埋,零零散散地落在地板上。
白倾澜紧缩着眉,虽然这条走廊已经废弃很久了,但是每间教室依然都有学生坐着,但是身体高度腐烂,空气中散发着恶臭的气味,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缓缓向前走去,一路上他已经砍了很多个信徒了,不乏有些自然生成的罪灵攻击。
不能传送,只能不断地挥刀砍。消耗体力么…白倾澜心想。按照他现在已有的能力来说,这是个死局,想要出去,就必须找到本体,但是本体很聪明地转移走了。只能等到支援,虽然时间不久,但是这种把人耍得团团转的把戏是真的令人恶心。
身边的小鬼一个一个地朝他扑来,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跟一个脑残队友执行任务,队友是个圣母心的大傻子,同样是面对已经变成信徒的小孩,他却无法下手,导致另一个队员失去了一只手臂,甚至差点丢掉了性命。当时白倾澜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不杀了它们,他回答说,他们才这么小,怎么可以痛下杀手呢?
哈哈…白倾澜嘲讽地笑了,他拿起镰刀砍掉一个信徒的脑袋,你不杀它,那它就来杀你了,谁这么智障会不开枪打碎它们的脑袋呢…
当年他被埋在废墟之下,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被浸染成信徒的婴儿,长着血盆大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昏迷的母亲啃食殆尽,无论他怎么呼喊大骂,他都够不着那个距离,绝望和窒息让他敢到无助,后来白允恒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所以他痛恨着那些没有被驯服的,恶意的罪灵,因为跟它们有关的一切都是危险的,恶心的。
“所以…你到底吃了多少个人呢?”他冷漠地转头,身后一个很胖的男孩高速向他袭来,见它不回应,白倾澜冷笑一声,刀尖旋转,脑袋落地,“28个,你吃得最多。”他回答道。
白倾澜的附身罪灵有一个伴生特性,嗅觉灵敏,他可以嗅到视线范围内罪灵的戾气程度,细致到吃了几个人都能闻出来。吃的人越多,戾气就越高。
与此同时
枫凌警惕地盯着眼前围坐在一起的孩童,她似乎是被传送到了寝室,寝室是四人间,房间很大,四个孩子坐在地上开心地拍着手,嘴里唱着刚学的歌谣。
正常吗?正常就怪了。正常人在寝室那会坐在地板上玩游戏,顶天都是坐在床上。柔软的床垫他不坐非坐硬邦邦的地板干嘛?
孩子们笑得很开心,稚嫩的脸惨白得如粉笔,一双双眼睛黑的仿佛要裂开。然而下一秒,歌声突然停了。
只听得齐刷刷的“咔嚓”一声。
枫凌屏住呼吸,她一动不动,情况确实不太妙——孩子们的脖子一百八十度扭转看向她,对面寝室的孩童也是如此这般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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