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到了。”另一个自己蹲下来看着他。
宋云恍惚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医生,有什么办法治疗吗?”宋父有些焦急,宋云看着自己的病历单,没有说话。
“按照他的精神分裂症状程度来看,我们建议住院治疗,光靠普通药物是无法治疗的。而且至于他看见的幻象…”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上面的资料信息。
说到这里,宋父突然僵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回家的路上,父亲轻声劝说道:“小云啊…这个病啊,其实也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咱就不住院了,咱家的那个经济条件你也是知道的…”
宋云垂眸点头,表示同意。宋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生气…这样…他想。
这样他就能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请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宋云看向沙发,母亲正在看电视,看见宋云回来,她起身关心道:“云啊,怎么样?结果还好么?”
“还好,没有出什么问题。”宋云笑着回答,“就只是最近有点累,医生说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那太好了。对了,我给你们炖了鸡汤,都放在餐桌上了,在不吃就凉了。”宋母温和地起身走到餐桌旁。
宋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走进房间里,关上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家门没有关上,里面太闷,需要透气。餐桌离家门很近,宋云就近坐在一个位置上喝起了鸡汤。
此时,邻居路过,是张杰和他母亲。
“鸡汤好喝吗?”
“好喝,味道刚刚好。妈,爸爸怎么不来喝汤?”
此话一出,张杰妈妈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没等张杰反应,就被拉走。张母边走便拉小声道:“愣着干嘛,快走啊…”
张母回到家后立刻关上门,没等她喘气,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阿姨,阿姨,张杰,你们在吗?我妈妈炖了鸡汤,说是和你们一起分享。”宋云手里端着一个小锅。张母身体一僵,张杰刚想张口被一把捂住,“你不要命了?别说话!”张母小声对张杰道。
没人吗…那我还是放在门口好了,顺便留张字条…宋云想着,字条留下后,他便又回了家。此时张杰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扳开张母的手,他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地上一口小锅。
“妈,你在怕什么啊…人家不就是想和我们分享一下鸡汤么,你干嘛那么敏感啊…而且之前你跟她妈妈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他边说边打开锅盖,下一秒却愣住——鸡是有的,汤也是有的,但是全部都是生的。一只半死不活的鸡被塞在锅里,它的脖子上躺着血,血水覆盖了半只鸡,上面还飘着几只鱼眼睛。
从那以后,张杰就再也没有和宋云说过一句话。宋云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了他,他明明只是想送个鸡汤…
“你这个怪胎,离我远点啊!”一个女生大喊起来,眼神里满是厌恶,“真恶心!别碰我!”
放学回家的路上,宋云被堵在了巷子里。“小怪胎,天天一个劲儿你妈你妈的,听着就烦!”一个刺头踹在他肚子上,另外几个看戏的同学也开始踢他。
刺头把他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妈早就死了!你搁这骗谁呢?要我把报纸塞在你的嘴里吗?”
宋云瞳孔骤缩,反抗道:“胡说,她明明就还活着!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砰!”刺头一拳打在他脸上,“臭小子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什么叫做只有你看得见我们看不见,死了就是死了,少在这里疑神疑鬼的,死疯子!张杰都不跟你玩了你还不懂吗?”
宋云愣住,张杰…就连张杰也不信我了吗…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家里来了个女人,长得还行,跟妈妈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可是他们三个大吵了一架,母亲甚至拿着菜刀在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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