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家,所有人都在等着陈轻辞三人来,对他们感官本来就不好的小柯现在更不好了,语气里的埋怨是谁都能听出来的,“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其他人也在小声埋怨,因为为了等他们三人多吹了一会儿冷风。
阮澜烛会在意他们的看法吗?当然不会,随便解释了一句,“村里逛了逛。”
被阮澜烛告诫过不要透露他们查井的事情的凌久时默不作声,没有说刚才的事。
看这群外乡人说完了,木匠才抽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告诉他们做棺材需要的三根一人抱的、树身直的、没疤、没裂、没虫眼、没挨过雷、没过过火的山阳面的大树。
陈轻辞小声嘀咕:“要求还挺多。”
不过这里安静,陈轻辞的声音每个人都听见了,虽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哪敢说出来啊。
这不,说这话的陈轻辞被木匠阴恻恻地盯着看。
陈轻辞躲在阮澜烛身后,阮澜烛也往前站了站,帮她挡一挡。
木匠收回视线,继续抽手里的大烟。
小柯见状忙问做好棺材的具体时间,但木匠没有回答,小柯又问了一遍,木匠像被烦到一样,回了一个活着回来再说。
“别介啊,老人家,”阮澜烛突然出声,将所有人都目光引到他身上,“这天这么冷,你要是先死了怎么办?”
木匠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难得的说了固定台词以外的话,“老头我命硬。”
阮澜烛笑了,再抬眸,眼神犀利,“我看您啊,也就命硬的起来了。”
陈轻辞眨了眨眼,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压过去了,她诧异地看向阮澜烛,险些维持不住表情管理。
她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脑中黄色废料太多,想多了。
凌久时还想劝说阮澜烛不要这样强硬,被陈轻辞拉住了,阮澜烛看着陈轻辞挑了挑眉,转身走向他们身后,拿起木材堆上的斧头。
所有人都看着阮澜烛,看着他拿着斧头走向木匠,以武力威胁,让木匠说出来做棺材需要的时间是三天。
这样的操作不仅惊呆了新人,就连熊漆和小柯两个老人也是第一次见。
得到答复,阮澜烛冷笑了一声,将斧头丢在地上,走到陈轻辞身边,等着目前团队的领头人熊漆安排。
“阮姐姐,你也太帅了吧,”陈轻辞直接星星眼,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你是男生,我一定倒追你,太有安全感了。”
阮澜烛闻言只是笑了笑,但看她的眼神在某一瞬间多了几分侵略性。
抱着阮澜烛手臂的陈轻辞看着熊漆分发砍树工具,对阮澜烛的眼神变化毫无察觉。
微雪纷扬,落在身上是透心凉,这让本就不爽在雪天出行的过门人更加骂骂咧咧。
与他们相反的是陈轻辞,她还伸出手去接,看着雪花在自己手心中融化。
阮澜烛看到她的动作,“小辞妹妹不怕冷吗?”
“怕啊,”说着,陈轻辞扯了扯棉衣,“只是看到雪让我想到了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浪漫却又令人悲伤,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真的白头?”
阮澜烛像是被她的话影响了,也伸出手接雪花,感受刺骨的寒冷。
凌·直男·久·理科生·时看到两个女生多愁善感起来,“是浪漫啊,但这雪就是水汽凝华的产物,这水汽你们知道是什么水吗?溪水、河水、还是……”
陈轻辞无语,看他还要继续说,连忙打断,“凌凌哥,你果然是个理科生,非常符合我对理科生的刻板印象。”
凌久时笑了笑,“所以别多愁善感了。”
听到这话,陈轻辞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了,‘还真是温柔啊,凌凌哥。’
抱着一床红被子的老板娘看到这一群人,似是随意询问,“你们这是要上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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