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那一方砚台
我把它握在手心里,感受它厚重的时间力量。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把我送回到六七岁的时候
那时的父亲正如我现在这般年纪,四十一二岁,风华正茂,浑身散发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力量,在我的心里就是一座山……关于砚台记忆残存的片段,爸爸靠在桌边在黑黝黝的砚台上磨墨,桌上是裁好的大红纸,我是那个乖乖的小闺女,等在桌边帮忙拽对子纸。这种场景一定是在要过大年前的半个月,或是周边几个村子里谁家儿娶女嫁。父亲一直无私的帮助别人,我印象里也没有因帮写对联吃过别人家一块喜糖。
大年初一,我和小伙伴们在街道上玩耍,我会特意地看每家门上红彤彤的春联,心想“哼,这可都是我和我的父亲写的”心里的自豪感谈不上,有时还会有些许的抵抗,因为这半个月来我天天围在桌边转,屋里犄角旮旯都晾满了对子纸,我行动都受限。有时看见大爷大叔们叼着烟款胳肢窝夹着对子纸弯着腰进了家门,我一阵子的翻白眼,撵走的心态是有,但是不敢!父亲总是乐呵呵的,有来必接,父亲还忘了一件事,每家每户写好的春联,都是我亲力亲为帮送的,如果等他们来拿,家里早就晾不开了……童年就在穿梭于各家各户送春联的间隙里溜走的吧。
记忆里的这方砚台是黝黑黝黑的,黑的发亮。也许那时的它天天有墨的滋润,定会有灵性吧!而现在的它那么残破,灰的发白,更像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耄耋老人,风烛残年。它是有几十年没再喝过墨水呢?
它也是想它的老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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