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有多疯狂吗?我生来体弱多病,他却借此用大自然在我身上创造出了一个群系!”骷髅戈牛兴冲冲地跟我讲着,似乎见到了我的那一刻一切举动只是为了讲他的故事似的。
“我叫戈牛,你可以叫我戈哥哥。”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眼中的魂火都在跳动,看样子喜气洋洋,一脸孩子气,完全不在意我脸上写满的“您贵庚啊”的表情。我感觉我都比他成熟点。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老顽童”。
“我还是叫你牛爷爷吧。”
不知道为何,我感觉他有点熟悉。
现在,我打断他:“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我不太喜欢他卖关子的样子,但着实好奇。
他滔滔不绝地便讲了:“你知道的,我当年特别容易生病,我跟你说过的。小时候我父亲是个地方官,半清半贪,赚的钱几乎全给我看病去了,一年大大小小要花好多两银子,那时还是清朝哩。”他的嗓音衰老,但挺有活力,抑扬顿挫恰到好处,不过分夸张,又没太过平淡。这个小屋似乎对他的声音起了收束作用,一字一句都很清楚。
“我上辈子可是说书的。”他骄傲地跟我说。
“后来呀,大概青年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我父亲啊,他给人罢免了,于是日子渐渐就过不下去了,哪怕家里有些田产。要知道清朝可有好多人没有填了,当然不考虑商人,毕竟他要田干嘛?日子紧巴巴的,我基本上便在床上卧着,翻来覆去的病痛是越填越重了。”
说着,他身体微微往后一仰。灯“嘶”的闪动一下,他又把身体倾过来,语气一扬:
“但是后来!来了一个人,一个行脚郎中,身着青衣,大包小包。他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我的病情——当然,在我们那个县我的体弱多病是出了名的,他打听到也正常——但他似乎是直冲我来的!”
我不自觉把耳朵往前伸了:“然后呢?”
他摆摆手:“他在我床前仔细端详了我一阵,他问:是不是常年生病?我母亲在旁点头,她心里并不认为这郎中能治好我的病,却还是不顾一切抓住可能性。而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能治好我病的全世界就只有他!
我在床上焦急地发出呻吟,母亲过来握着我的手,我的眼睛,便死死盯着那名郎中。那名郎中很怪,没有把脉,没有看舌苔,没有做其他医生都会做的事——唔,出了问问题——他只是要了点我的口涎,装在了一个瓷碗中盖好,之后,走了,说过几天再来。
第二天他就来了,猜猜他带了什么?”
我道:“银针,草药?”
“对,也不对!”他狡黠地看着我,眼眶歪斜,一直盼到我好奇地眼光,“是银针,但那是针筒!是草药,但那是细菌!”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可不知为何,他又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包括灵魂都软了下来,骨节发出吱吱声。
“好了好了,我这个说书人就不讲了。”他带着些许自嘲,道。
“为什么?”我忙问。
“嗯?”这次,是他惊疑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笑起来,很宽慰:
“我的故事,以后再讲吧!现在,讲讲你的!孩砸!”
“呃。”
他见我语迟,说:“像是你小时候有啥子有趣的事啊,一些难忘的回忆呀,或者你这年龄段也该谈恋爱了吧。我可十五岁就结婚了!”
我把眼睛瞟向一边。
他画风一转:“要么你就说说再进凡间有啥新闻。我可好奇着呢。”
“新闻啊,”我想了想,“国家主席就国与国之间友好交往的原则发表重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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