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往事 下 (2-1)

谢沐雨：有意思

谢沐雨：我是病毒开发者

谢沐雨：毁了上百万台手机

谢沐雨：被媒体称作破坏狂

谢沐雨：混乱疯子

谢沐雨：你进过监狱吗？

谢沐雨：我进去过！

谢沐雨：两年……

谢沐雨：在里面被关了整整两年！

谢沐雨：就算出来，除了这个破网吧，你看谁敢要我？

谢沐雨：我看你比我这个罪犯疯得还厉害

霜暮：别人笑你太疯癫了

霜暮：我笑他人看不穿

谢沐雨：看穿什么？

霜暮：谢沐雨先生，你写的程序其实从来都不是病毒

霜暮：而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

霜暮：去中心化互联网APP！

谢沐雨：你怎么……

霜暮：你抱着对去中心化互联网的崇高理想做了那款即时通讯APP

霜暮：靠天才般的算法能力

霜暮：你解决了很多核心问题

霜暮：但单枪匹马的天才也是会犯错的

霜暮：你的APP有个致命的缺陷

霜暮：被其他网络节点循环调用系统资源而造成CPU过热甚至烧毁芯片

霜暮：不了解你的人

霜暮：将你视作病毒狂人全网通缉

霜暮：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怎样惊人的网络模式！

谢沐雨两眼发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谢沐雨：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只有你…为什么？

霜暮：因为我在做的也是相同的事

霜暮：既然方向一致

霜暮：那么同路而行就是必然

谢沐雨：为什么？

谢沐雨：为什么你在知道我的失败后

谢沐雨：还要继续尝试？

谢沐雨：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谢沐雨：这就是个不可能成功的模式吗？

霜暮：5年前的确不太可能

霜暮：这5年期间

霜暮：摩尔定律从未止步

我拿出预装了那款APP的手机，放在他面前。

霜暮：而最重要的是

霜暮：那时候的你只能孤军奋战

霜暮：现在你多了一个选择

霜暮：把你的身后交给我们

我向前走了一步，盯着谢沐雨的眼睛。

霜暮：我们有刚被开除的中二热血中年

霜暮：有天赋异禀却疯疯癫癫的神经刀艺术家

霜暮：以及站在你面前

霜暮：愿意相信一个疯子的疯子

霜暮：让我们再试一次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手机上运行谢沐雨的程序，谢沐雨看着屏幕上跑分软件显示的数据，那是他曾经梦中无数次期待过，却不敢相信的结果。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刚通过考试，握着学位证书的年纪，那些通宵写过的代码，那些灵感喷涌的算法，多年以后，面对反垄断审查，他会回想起我来网吧邀请他加入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谢沐雨：他对我说，是想一辈子做个网管，还是和他一起去改变世界……

谢沐雨：他是一个相信疯子的疯子

谢沐雨：也是我不后悔下注的选择

谢沐雨：我想和他们一起疯狂到底……

谢沐雨：晚上，白鸥发来消息。

白鸥：Boss，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霜暮：没怎么样

霜暮：只不过他哭着要跟着我写代码

白鸥：那是已经加入我们的意思了？

霜暮：那当然

霜暮：我让他明天带着材料来入职

霜暮：让老冯弄个工位出来

白鸥：好的，可是你为什么没回来

霜暮：他还有个需求，让我帮他整理一下房间……

霜暮：不然找不到毕业证……

白鸥：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了，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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