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2-1)

挂掉夏冰的来电，我的心里有些沮丧，前脚挖到雷霆的惊天黑料，后脚就被八竿子打不着的夏冰警告，而她口中说的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更像是有另一层深意……

隐隐约约睡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水流声，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我爬下床，浴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花洒的水流声。

浴室一片漆黑，我推开门，按下了浴室灯的开关，智子穿着齐整的站在淋浴间里，自上而下的水流，无情地浇穿了她的头发、衣服和身体，地上满是积水，周围却没有一点雾气？

霜暮：冷水？！

而她的手指微微抽动，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智子：好……好烫……

回过神来，我径直冲上去关了水，抱起她，冰冷的触觉瞬间从她的肌肤传遍我的身体，明明她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为什么还在不断重复说着“好烫”？

智子：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们……

智子的眉头紧皱成一团，露出像是被梦魇围绕的痛苦神情。

霜暮：智子？！你在干什么？？

然而智子却似乎完全听不到我在喊她，我赶忙冲上前去关掉了水的开关，把神志不清的智子抱了出来，我用浴巾将智子裹起来抱在怀中，一点点擦干她湿透了的身体，智子的身体滚烫，喃喃的呼吸着，让人好心疼……

终于，良久之后，智子在我的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疑惑地看着我，又疑惑地看向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被水浸湿的胸口，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智子的脸色已经映成一片通红。

智子：哥哥……是不是先准备一下……

霜暮：准备？

霜暮：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十分钟后……

暖黄色的灯光安静地装点着黑夜，手中的风筒吹出风浪，温热、柔和，如拥抱驱散寒意，智子蜷在我的怀中，发丝在空中随着节律摇摆，散发着令人感到亲切和熟悉的香味。

霜暮：智子……你怎么半夜跑到浴室里去了？

智子：我也不知道……

智子：我记得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智子：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霜暮：之前出过这样的情况吗？

智子：好像有过吧……

智子：哥哥，你是不是很少给女生吹头发？

霜暮：为什么这么说？

智子：吹头发，应该从发根到发梢，离头皮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智子：哥哥，你很不熟练，还有待进步！

智子：以后给我吹头发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霜暮：你还真把自己当小祖宗了是不是？

智子：啊、 阿嚏——

智子闷闷地打了个喷嚏，委屈巴巴缩了缩腿，这一刻我有点愰神，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夜晚，那时的智子贪玩，经常在外面淋雨，回家洗完头发又缠着我帮她擦干，这些年我们好像都变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吹完头发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智子还赖在我房间里，没有回去的意思。

霜暮：智子，能跟我讲讲更多关于你研究的事情吗？

智子：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能先吃个冰淇淋吗？

霜暮：当然

智子：好吧

智子：哥哥知道量子计算机吗？

霜暮：不能说了如指掌，只能说有所耳闻

智子：量子计算机能将传统计算机需要几万年处理的问题缩短到几百秒，这就是所谓的量子霸权

智子：就像蒸汽机推动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电气化推动了第二次工业革命那样

智子：量子计算机将会是开启新时代的钥匙

智子：一旦实现量子霸权，下一个科技革命譬如强人工智能、基于脑机接口的VR就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在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些概念时智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稚气，此时的她仿佛在眺望着遥不可及的银河。

霜暮：没听太懂，但我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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