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

医生：您认得我？

灰：不必那么客气，老先生

灰：我也是“裁缝”的一员

医生：这样啊…

医生：那我算是你的前辈

灰：先生

医生：嗯？

灰：您知道“四叶草”吗？

医生：谁啊？没听过

胡子拉碴的“医生”侧过头摆摆手，随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灰：对了，协会在……

医生：不要白费力气了

医生：我不会再进入了

医生：我只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脸颊的红泛到耳根，“医生”趴在桌上，似乎已经喝高了。

自称“灰”的男人将一个纸条塞进“医生”的口袋中，留下了联络的方式，起身整理一下礼帽，慢步走出大厅。

医生：嘁……组织的人还真是，跟一头驴似的倔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灰”背过身，露出了一个隐晦的微笑。

灰：老先生，我可没说过“四叶草”是人的名字

他在转角处小心翼翼打开手机，向某个账号打了一笔款，像是交易完成的酬金。

灰：那小子真神，这种“失踪人口”也能找到

灰：没想到只是随口编了个谎，竟然有这么多有用信息

即使隔着屏幕，他也能感受到对面得意洋洋的表情。

卷毛狗：只要报酬够，什么人都找得到

……

燕琛：眼睛还是睁不开吗？

星子小姐：或许吧

星子小姐：你不用照顾我了，我好很多了

星子小姐：这双眼睛

星子小姐：应该没希望了

燕琛沉默不语，微微颤抖的手被星子小姐一把抓住，心子感受到了炽热的温度。

星子小姐：燕琛啊

星子小姐：我并不后悔这条道路

星子小姐：因为宣扬正义早晚都有牺牲

星子小姐：这样吧

星子小姐：我暂时下不了厨房了

星子小姐：把那调配饮料的材料和比例传授你吧

星子小姐：这样也不至于“失传”呢

星子小姐：开个玩笑，别当真

星子小姐：一双眼睛而已，不至于造成这种后果

……

妍辰：太虚的术式似乎不起作用

妍辰：原来如此，这家伙根本不是人类……

妍辰：而是人造人吗？

妍辰：唔，早知道就不接下来了，本小姐脑袋真疼

灰：呵呵，看来有人遇到麻烦了？

妍辰：？！

妍辰：谁？

妍辰条件反射放下图拉尔，双手摆在身前，形成防御架势。

如同古早鬼故事里的鸟嘴医生，他与记忆中吴铭的身影交错——从身高和穿衣来讲，两人极度相似。

“第一位面的人不可能存在于第二位面”（太虚除外），大概是这个样子，两个面位虽然都是构建在“诺亚方舟”基础之上，但每个面位存在的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也可以理解为“不平行的平行世界”。

妍辰：（试探性）吴铭？

灰：呵

灰：初次见面，我并无恶意，我叫“灰”，请多关照

妍辰：我凭什么相信你？

妍辰：（内心）“灰”？这个名字跟“无名”一样随意

灰：（指向）那孩子

灰：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灰：既然有人受困,我来稍微帮忙也是本意

“灰”自顾自与妍辰擦肩而过，蹲下身子，用手抵在图拉尔的额头上。

妍辰：喂，你这家伙……

他感受到异能流动，自他的体内流经图拉尔的身体里。

灰：好了

妍辰：这就好了？

灰：静待休息

妍辰：(想法由然而生)……

妍辰：算了

妍辰：你怎么可能跨越第一面位

灰：“第一面位”？

妍辰：怎么了？

灰：没什么，从来没听过

妍辰：哦

灰：呵…就算不认识，现在也算上了。对吧，小姐？

妍辰：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确实很像我一个朋友

妍辰：但他是个讨厌鬼

灰：能够自主决定与谁成为伙伴，真让人羡慕啊

“灰”抬起手腕，宽松的袖子随惯性下滑，露出一块腕表。

灰：时间要到了

灰：我们还会再见的吧

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