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与他师父打了个招呼,退到老人身边,随后半跪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师父,徒儿对不起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西楚剑仙,竟然是个如此温和的人?”,看到老人温和地对百里东君解释用药修助他修为的温壶酒低声惑道
老人抬手招来了一柄剑,不是传说中西楚剑仙的青铜古剑,厚重古朴的问道剑,而是一柄轻盈飘逸的铁剑
“此剑叫不换,西楚双绝,剑仙儒道,古莫古尘,我不是剑仙古莫,而是古尘”,他抬头望天,“世人都以为那次决战中,我们两个人都死了,但其实我活了下来”
“如果是儒仙古尘,怕是今日……”,温壶酒看着目露惊色的百里东君,泼凉水地摇了摇头
二人是师兄弟,他们跟随一个江湖戏法大师学习幻术,后来古尘去读书,学医术,阵法,古莫学武练剑,最后都大有所成,古尘成了儒仙,古莫成了剑仙
当年讨伐西楚的战争,儒仙一人拖延了整个西楚的覆灭,就因他手中的药人之术
而萧若风走上前,微微俯身,附和温壶酒的话,看向仙风道骨的古尘:“没错,为了北离,我必须在这里杀了前辈”
“放心吧,药人之术,不会重现于战场之上”,面对萧若风所说的要杀自己的话,古尘只是温和地一笑而过,“温家温壶酒,你来此,也是为了这药人之术吧?”
温壶酒不置可否,就听古尘继续说道:
“你来晚了,我已找到传人,在他的手中,我想药人之术再也不会被用在战场之上”,古尘望了一眼江知珩,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孩童已经找到这般大了
终是岁月不饶人啊
“这么多年,我藏在乾东城中,不想与这世间有任何瓜葛,直到意外遇到了东君”
“东君,替师父去一趟天启城吧,酿一壶桃花月落,放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古尘举起了手中的剑,似是在交代遗言
百里东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正要大呼制止,却有先一步声音:
“前辈!”
众人看向那人,乃是身穿竹青色祥云花纹锦衣的江知珩,刚刚无双问是否还要救,现在江知珩回答他
他从腰间缓缓取出一根发簪,那发簪以温润白玉雕琢而成,造型简约而不失大气,簪首处一抹淡粉色的桃花点缀其间,成为其唯一却又醒目的装饰
“乐坊三十二阁的主人让我带话,她在等你”,看到古尘前辈的失神,便知他认出了这根簪子,江知珩递给他,“不知前辈可愿同我打一赌”
从头到尾,江知珩一直知道自己所救之人乃是西楚儒仙古尘
几年前,他的师祖来到这里求到了药人之术的事情,无论是师父,还是师祖都没有瞒过他
师祖拿到药人之术,在命辛百草前来天启就皇帝之时,让辛百草顺水推舟地见到了乐坊三十二阁的主人
在江知珩的记忆里,师父与师祖都说这是“人间一大憾事”
遗憾是常态,放下是人生
让他的师父和师祖不再遗憾,不就是作为小辈的他应该做的吗?
“赌什么?”,古尘接过这根簪子,他垂眸看着,他让这簪子的主人等了许久
江知珩没有直接说出,而是看向旁边的温壶酒:“前辈可愿救古前辈?”
心知西楚大战之时消耗了古尘的修为,今日说不定玉石俱焚的温壶酒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远处的无法无天,想起前一日他收到的温家来信
——“西楚剑术,大道问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所取,若危百里氏,退!”
“我只管我外甥”
“舅舅!”,百里东君心凉了半截,深知这就是不会帮他师父的意思,看着无法无天以及之前柴桑城所见的白发紫衣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不染尘
“萧公子可愿与我打赌?”,心里暗道遭了的江知珩面上不显
看到萧若风看向自己的江知珩知道他这是示意自己说下去,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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