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门挑眉,没有再说些什么,拱手行了一礼以示送行,而江知珩则是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随后,注意到温壶酒挑眉视线的江知珩转过身,足尖打算轻点离开,没办法嘛,江湖人心险恶,这个名不出最好
至于无双,他还年轻,让他见识一下江湖的险恶,脑海之中,他大概能想到无双得知消息后的样子了
——远在天下无双城练剑的无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从师父那里听闻天下无双城的无双搅动了西南道,控制着剑的无双差点被自己的剑砸到,豆豆眼:“……”
——无双指了指自己,挠了挠头,眸间闪过潋滟地思考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随后便熟练地当作没听到师父的话,继续练剑
“小公子!”
再次准备走的江知珩可能是因为心虚,脚下一滑,幸好被旁边的温壶酒给扶住了,不然就要当着众多人的面丢脸了
江知珩有些懊恼地转过身,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白无瑕:“……”
更加懊恼了,忘记还有他了
但白无瑕非但没有戳穿他,反而也作揖一礼:“今日之事,善缘未尽”
“与顾家一样,小公子以后再来这西南道”,站直了身体的白无瑕轻扇着折扇,“白蛟门奉你为座上之宾”
听到这话的江知珩负手站在院墙之上,眼尾上挑,皱着眉地看不懂白无瑕眼里的情绪,心里觉得他有病,上赶着欠人恩情
他来这江湖本是为了肆意,但没想还要在乎计谋,觉得有些烦的江知珩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在乎:“随便你们”
倒是温壶酒暗暗地打量了一番江知珩,那跟在辛百草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的师父的小童竟长成这般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
身后是艳阳高照,身前是波谲云诡,一人一剑,举手之间定下西南道局势,无论再怎么躲,这名,他是出定了
温壶酒在心底摇了摇头,第三次将要带着两位小辈离开,却是两边的袖子同时拉住:“你们到底还走不走啊?”
江知珩越过温壶酒撞进了百里东君那双还带着纯澈的明眸:“我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刚刚顾剑门叫江知珩的时候从他舅舅的魔爪里解放自己衣领的百里东君朗朗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我也觉得”
两位少年同时转头:“司空长风!”
一袭青衣的百里东君扬了扬头,竟是带着江湖般气息的少年热血:“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觉得,还少一句‘小公子’?”比起百里东君更加委婉一点的江知珩一袭玄衣,但司空长风却觉得最适合他的应是红衣
原先站在原地抬头望向墙上三人的离开背影的司空长风感受到了自己经脉传来的隐隐作痛,拿枪的手无端攥紧
他本就是一位抱着长枪晃荡天涯的浪客,不知哪一日就会死在路边,原本早已接受的结局,不知为何,在今日让他十分难过
而就在这时,江知珩与百里东君的呼喊让他回神,微风吹过花草,他仿佛嗅到了一丝生的气息
对于将死之人来说,生命有了变数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拿起长枪一跃而起:
“走!一起走!”
.
【龙首街】
四人出了顾府,便到了龙首街上,原先还笑着的百里东君看到长街之上的一幕后,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
——整个长街之上,东倒西歪个十几具尸体,浑身浴血,哪有先前与他假装做生意的样子,更像是人间炼狱
司空长风有点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作无声的安慰
“看到了吗?院内那叫江湖,这里也叫江湖”,早就习惯的温壶酒拍了拍他不谙世事的外甥百里东君的肩膀,“走吧”
温壶酒带着三人去向城南一个客栈的方向,跟在温壶酒后面的江知珩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一眼
长街的尽头,血路之上,一位拿着油纸伞,一位伸着懒腰,手上晃了晃一只酒壶,站在那里目送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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