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日本的挑衅,朝鲜草芝镇炮台在9月20日下午4时30分对小艇开炮。小艇以步枪还击,下午5时撤回。9月21日晨,“云扬”号升起日章旗,井上命令全体成员做好战斗准备,于是向草芝镇炮台发动猛烈的炮击,但由于草芝镇官兵的顽强抵抗,日军终究无法在草芝镇登陆,转而偷袭项山岛(日称“第二炮台”),摧毁了当地军事设施和民宅。9月22日晨,井上良馨派遣日军陆战队在永宗镇(日称“第一炮台”)登陆,与当地朝鲜士兵发生交火。那里只有600多名军民和射程只有700米的30多门旧式12厘米小口径火炮,防备较薄弱。日军以2名水夫受伤(其中1人死亡)的代价,击毙了朝鲜士兵35人,俘虏16人,掳获大炮36门,火绳枪130余支,一举攻占了永宗镇。永宗佥事李敏德和400多名朝鲜兵败逃。日军在城中抢劫放火,将永宗镇变为一片废墟,原来城中有60多户人家,经过日军蹂躏后只剩下21户。朝鲜京畿道观察使闵台镐向政府这样报告当时惨状:“全军颠仆,火焰满城,民家比烧,燃及公廨”。战斗结束后,井上良馨登上永宗岛,并在同日晚以掠夺来的猪鸡牛羊设宴祝捷。9月24日,“云扬”号等3艘军舰满载战利品撤离江华湾,9月28日返回日本长崎。朝鲜半岛历史上将这次事件称为“云扬号事件”(日本通称“江华岛事件”)
事件结果
1875年9月28日,“云扬”号舰长井上良馨向日本政府发电报,声称“20日,到达朝鲜江华岛,搭上小艇正在进行测量,由于他们首先开始放炮……不得不由军舰开炮进行还击”。日本政府接便以此报告为基础向全世界宣布由于朝鲜方面对“云扬”号的“无理”的发炮行为,日方不得不进行“自卫”。而云扬号事件传到日本国内后,一些日本人欣喜若狂,欢呼“发泄八年来隐忍的绝好口实从天而降”,鼓吹借机对朝开战;另一方面,《东京日日新闻》、《朝野新闻》等舆论认为,虽然朝鲜向“云扬”号开炮,但“云扬”号既然已经报复,就没必要继续追究此事。对于当时的大久保政权来说,内治尚未完善,没有财力支持其发动大规模战争,但若放任不管的话,就会使政府丧失威信,导致在野的征韩论者得势,所以采取折衷办法,效仿1853年美国培理舰队打开日本国门的先例(黑船事件),派遣使臣问罪、以武力为后盾强迫朝鲜签订不平等条约。10月3日,大久保政权决定了同时向朝鲜和中国派遣使节的解决方针,木户孝允自荐担任出使朝鲜的大使。11月10日,外务大辅森有礼被任命为驻华公使,负责试探朝鲜的宗主国中国清朝的态度。11月20日,木户孝允脑溢血发作,左腿麻痹,因此日本政府代之以北海道开拓使黑田清隆,于12月7日正式任命。黑田清隆是萨摩人,在军队中有较高威望,且在对外方面主张稳健,为大久保利通所倚重。然而他为人暴躁、易于冲动,故日本政府又安排木户孝允的亲信、长州人井上馨充当副使,加以平衡。其时井上馨已从政界引退,在实业界活动,他标榜和平主义,起初并不愿出任使臣。经过长州同乡伊藤博文和山县有朋的苦劝、并得到事成后批准他开一个洋行的允诺,井上馨才答应出山,在12月27日接受副使任命。与此同时,大久保政权也做好了开战预备,不仅给使臣配备了护卫兵,还命令熊本、广岛两镇台做好出兵准备,一旦谈判破裂就立即进攻朝鲜,大久保政权预判战争将于1876年6、7月间爆发。美国驻日公使平安(John Armor Bingam)将《培理远征日本小史》一书赠给副使井上馨,并说:“您只要读好这本书,并照此行事,就定能在朝鲜取得成功!”一贯被认为是征韩论者的西乡隆盛跟大久保政权又唱起对台戏,指责其挑起江华岛事件并逼迫朝鲜签约的行为很不光明磊落。西乡在致同志筱原国干的信中说,日朝协议即将达成之时,大久保政权却“轻启战端”,“实属遗憾”,他认为测量时即应征得朝鲜同意,遭炮击后,也应首先谈判以澄清事态而不是洗劫永宗岛,所以西乡严厉谴责这次事件“实属背离天理之可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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