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岛事件
历史背景
从日本幕末时代起,就不断有日本人鼓吹侵略邻国朝鲜,是为“征韩论”,著名倒幕志士吉田松阴所阐述的“失之俄美,补之朝鲜”,就是这种“征韩”思想的典型代表。1868年1月,日本德川幕府崩溃,明治天皇宣布“王政复古”,并迁都东京,组建了明治政府。明治政府对内实行“明治维新”,开始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对外则要“开拓万里之波涛”,逐渐开始侵略扩张。近代以来日本产生的征韩论事实上被明治政府继承,成为日后侵略朝鲜半岛的基调。
17世纪以来,日本和朝鲜的外交是以通信使和“岁遣船”为纽带的有限的交邻关系。1869年以后,日本不断向朝鲜传递国书,通告明治政府成立的消息,并希望朝鲜打开国门,扩大通商,同日本建立近代外交关系。当时朝鲜正值兴宣大院君李昰应摄政,厉行锁国政策,再加上日本的国书中出现“天子”、“奉敕”等字样(这些字样在朝鲜只有中国皇帝才能使用),朝鲜方面对此非常不满,将其退还。以后日本又多次传递类似格式的国书,但均遭拒绝。同时,朝鲜与日本唯一通商地釜山又发生了“倭馆拦出”等事件,导致朝鲜方面限制日本人的活动,甚至断绝粮食供应、停止贸易活动,朝日关系一时十分紧张,陷入断交状态。
以“书契相持”导致的朝日紧张为契机,“征韩论”开始在日本迅速蔓延开来,不少维新人士都大力鼓吹“征韩论”,要求讨伐“无礼”的朝鲜,实则要以武力打开朝鲜的国门,以便对内缓解日本国内矛盾,对外以朝鲜为跳板侵略中国。“征韩论”的沸腾是从1870年出使朝鲜未果的佐田白茅提出讨伐朝鲜的建议后掀起的,而明治维新的元老人物西乡隆盛、木户孝允等人则大力倡导,使“征韩论”甚嚣尘上。但此时日本政府内部围绕“征韩”问题发生激烈斗争,内部分化为以大久保利通为首的“缓征派”和西乡隆盛为首的“急征派”,1873年秋随着岩仓具视使团的归国,两派斗争白热化,终于发生所谓“明治六年政变”,在明治天皇的亲裁下,“缓征派”压倒“急征派”而主导明治政府,西乡隆盛等主张“急征”的一派与明治政府决裂,不少武士也对此愤慨不平,“征韩论”的决裂也成为后来日本西南战争爆发的重要原因。
实际上,大久保政权并非对朝鲜毫无兴趣,而是正忙于处理内政及与俄国和中国的外交纠纷,无暇顾及朝鲜问题。恰好朝鲜政局也发生变动,朝鲜的王妃闵妃取代强硬的兴宣大院君而掌握政权,起用开化派朴珪寿为政丞,表现出开放国门的姿态,再加上清朝也在1874年夏向朝鲜传达了由日意格提供的日本将在“征台”结束后入侵朝鲜的情报,使闵妃集团更加重视与日本的关系。闵妃集团上台后,就把对日往来的窗口——东莱的府使之职由大院君的亲信郑显德替换为朴齐宽,并以朴定阳为庆尚左道暗行御史,前往日本公馆(釜山倭馆)调查朝日断交的真相,7月逮捕了大院君时代负责对日交涉的前釜山倭学训导安东晙(翌年枭首警众),以向日方传递秋波。朝鲜新任倭学训导玄昔运在1874年9月向日本外务省驻朝鲜釜山的理事官森山茂表示随时接待日本来使,并确立了“政府对等”的原则(朝鲜礼曹判书对日本外务卿)。[1]随后,朝鲜大臣赵宁夏也写密信给森山茂,表达修好之意,森山茂也和朝方约定修改国书后再传递于朝鲜,旋即回日本复命。1875年2月24日,森山茂又来到朝鲜釜山,向朝鲜递交新的国书(日本外务卿寺岛宗则致朝鲜礼曹判书、日本外务大丞宗重正致朝鲜礼曹参判)。日本新国书中只是把“天子”改为“皇上”,并且自称“大日本国”,而称朝鲜还是“朝鲜国”,令朝鲜面有难色,森山茂要求见东莱府使黄正渊,玄昔运先请求延期,其后朝鲜答应设欢迎宴,但又拒绝森山茂等身着西式燕尾服赴宴,日朝交涉重新陷入僵局。
中国近代屈辱史篇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