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看着神游天外的柳月,从包里拿出了罐头走过去,熟练到坐在她的身旁,递给她。
解雨臣:吃点吧。
柳月恍然惊醒,迷迷糊糊的接过罐头拿在手上,也不打算吃。
柳月:哦好,谢谢小花哥哥。
解雨臣:你…很在意阿宁吗?
听见解雨臣这样问,柳月愣住了,她对于阿宁的了解和好感都是来源于书里,但自从遇见阿宁后,柳月并没有跟她有太多交集,说关系好、在乎什么的有点过于勉强。
柳月:不是…只是觉得阿宁姐姐是个很厉害的人,她不应该长眠在这里。
解雨臣:干这一行的人,都是可以预见死亡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今天…还是明天。这一点,我相信阿宁她也很清楚。
谈到这个,解雨臣的神情也有些落寞,他伸出手掌,看着手掌在面前篝火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柳月:预见死亡…吗?
柳月低垂着眼帘,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她伸出手想要去抓,最后只握住了一团热烈的火焰。
柳月:嘶…
解雨臣:你做什么傻事呢!
解雨臣看着柳月这种自残的行为急了,他一把握住柳月的手拉回来,把她的手掌看了个遍,见没有被烫伤,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紧握住不放手,生怕她又干什么傻事。
柳月被火苗一烫,眼睛反而变得亮晶晶的,像是做出了什么决断,她反握住解雨臣的手,认真又庄重的看着他,缓缓开口。
柳月:我如果说,我早知道阿宁会死…
柳月:我甚至知道她怎样死的,小花哥哥你会相信我吗?
解雨臣被她的话给惊讶到了,不解的开口问道。
解雨臣:这是什么意思?
柳月闻言,伸出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衣服,隐隐约约露出了她手腕上的种子纹身,轻轻的摩挲着,然后笑了笑。
柳月:就当是我梦见的吧,小花哥哥。
柳月:可我没把他当回事,如果我认真对待,阿宁姐姐也许…
解雨臣覆手盖住柳月的手腕。
解雨臣:小柳儿,尽人事,听天命。
两人相视无言,柳月往解雨臣身边挪了挪,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柳月: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不知道我要去往何方,不知道我该怎样对待眼前发生的事,因为我对于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我一直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解雨臣捏了捏柳月的手,柳月朝他安抚一笑,继续说道。
柳月:吴邪和胖爷救了我,带我出了云顶天宫,我第一次见到了属于你们的世界,我默默旁观着你们的故事,也许偶尔会帮忙,但更多的事我都闭口不言,就是因为这样的我,导致阿宁的死亡…
柳月:如果我做出一点改变,就算不能救下阿宁…至少也不会这么遗憾…
靠着解雨臣的肩膀,闻着他身上沉稳的气味,一旁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格外明显,柳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慢慢的没了声响。
解雨臣侧头看了一眼柳月,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复杂的吻。
解雨臣:好好的在我身边吧,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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