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人生 (2-1)

　　中年人听得稀里糊涂的，“他？谁？”

　　老头：“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灶底藏尸案的凶手。他告诉我，明年的9月9日他会在XX街区3号楼909再次来到这个世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为此在日历上标注上了。那年的9月9日，我也像现在那样，在这里看着，那一天同样是大雨倾盆，产婆久久未到。最终，他母亲难产而死，他父亲绝望痛哭，抱着他嗷嗷大哭，隔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能是因为一时想不开吧，他父亲居然想摔死他，然后自杀。”

　　老头深深吸了口烟，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本来以为全剧终的，结果，那个小孩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被邻居发现时还有气。我很想收养他，但那会我还没有结婚，只能资助他在孤儿院生活。八岁之前他都不说话，也不跟人交流，平时就一个人安静的看书，我以为他摔坏了脑袋，不能讲话了，谁知道九岁生日那天，我来看他，想着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就可以收养他了，他却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了一些玄之又玄的话。”

　　中年人不愧是老头的徒弟，在老头停顿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当起了捧哏，问道：“说了什么？”

　　老头，“他说，现在的城寨太穷了，要改变，你得帮我。当时的我真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又说，他不能跟我回去，我现在的命承受不起，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如果他喊了声爸爸，要是有人答应了，那人是真的会遭雷劈的，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出生就注定了是孤儿，因为没有一个家庭能承受得住他的降临。“

　　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长大之后，做了三件堪称传奇一般的事。不到十五岁，他就在城寨里到处跑，到处找人，把同一个行当的人联合在一起，短短三年时间，就辅助几个人成为了城寨里的龙头大哥。武行协会会长龙哥，卖鱼的摊贩老板丧彪，果栏档肥强，菜市场的猪肉荣，专门拉皮条和管理楼凤的娟姐，K房的龅牙珍，茶档良叔，铁打铺的光头超以及典当行的缩骨清。他居然说服了这些人收编同行，他的理念是，只有一家独大，才能做上真正的生意。他确实让我很意外，他居然做到了，这九个人在自己管理的范围里收取保护费，要是有人想新开铺子，都得来拜码头，交钱才能开，有点像入会的感觉。”

　　“哈哈，你说神奇不神奇，这个小子，做了那么大的事，那九个人居然不知道是他一直在促成这件事，他们甚至偶尔会为了抢地盘打群架，你说好笑不好笑。哎，从那以后，这里正式改名为九龙城寨。权力大了之后，欲望就有点控制不住了，为了扩大生意，他们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他又悄悄的收集证据，把证据送到我手上，有时候，我真的猜不透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在计划着什么。”

　　中年人疑惑的问，“所以师傅破的那么多的大案，其实都是他的功劳？”

　　老头点头，“基本上，是吧，跟九龙城寨有关的，都是。随着我们打击犯罪的力度逐渐加大，他们这些个龙头大哥的行事风格渐渐收敛起来，听取了他的建议，出台了江湖规矩，九龙城寨才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时期。“

　　中年人又问：“那第二件堪称奇迹的事呢？“

　　老头笑笑，“第二件事自然是带领着大哥们走出九龙城了，那个时候可威风了，让香江的两大帮会都为止头疼，真遇上了都要避其锋芒，东兴让出了半数的洗头房和k房，聚义堂更惨，整个码头的活都被抢走了。那会我不禁在想，假以时日，九龙城会不会一统香江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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