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小纸片很快变得柔柔弱弱的,感觉就像是被我的汗渍浸透。我僵硬地走进我的卧室,僵硬的微笑,僵硬地与其他号码打招呼,他们没有一丝怀疑我的异常,而是亲切地询问我是否哪里不舒服。我深感内疚,我觉得我隐瞒背叛了亲切的他们,也背叛了一如既往地信赖我们的恩主。我明天必将履行一切使命与义务。我对自己说道。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借着月光我想我或许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迹,这样一定有助于明天我的检举。是的,我相信我现在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向恩主揭发叛乱者的罪行。于是我怀揣着一种奇怪的心情
(这样的心情反叛者称为"激动")打开了这张纸条,上面的每一个字母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奇怪的,我无法理解的词汇。
上面赫然写着"同志,请在'统一号'前等待"。
我并不是想顺应上面的内容,但是今天是必须前往"统一号"进行默哀的日子﹣﹣和昨天一样,进行一次沉重的默哀,同时也要铭记反叛者的罪行,让恩主伟大的计划无限期的延后。
事实上,今天的人数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多,应该是多了是十个号码左右。不,我想应该是正好九号码人。但是无论是几个人,每天来到这里的人数都是既定的,不可能有这么不严谨的错误诞生在众一国这个严谨的国家。
我眼睁睁地看见一个没有穿着任何一个职业的规范着装的女号码践踏这统一号的残骸,顺着地面铁块登上了朝着天空的统一号的身躯的顶端。我看见那个号码的身高似乎正好与"母性规范"相当,身上的衣服比没穿更加诱人,如果将她的身体放到xy轴上去做一条曲线,那么一定将得到一个工整的函数。这样的一个女号码,一定可以与很多的男号码签订那个条约。
然后她开始说话,我居然试图去听清她在说什么。但是除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她说她叫玛丽。等等,怎么可能有一个号码她的编号不是一个字母与三个数字组成的编号﹣﹣完美的编号。接下来我几乎不知道她在说一些什么,陌生的词汇接连涌入我的脑海。我想起来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以表示自己的清白。直到警卫队员上前将我拖走,我才发现那个女号码不知何时已经逃之夭夭。
"我知道你对恩主是忠诚的,对吗R-226?"女号码亲切的问候声将我一点点从噩梦中抽离了出来。我看得见她红褐色的头发,以及胸前别着的身份证明,这一切都说明着她的忠诚。他们派遣了这样一位忠实的女号码来拯救堕落的我,我不由得对恩主更加感激涕零。
"是的,我与其他每一个号码一样,对恩主和众一国保持着百分百的忠诚。"我由衷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大脑被其他繁杂的思虑所占据。他们会不会问我为什么没有立即离开,会不会发现了一些不该出现在我身上的东西?不,当我出现这些想法的时候我真的还可以维持自己的忠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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