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士卒正搬运尸体,门口一阵喧哗又两人匆匆入内,依稀有数十的兵将落在身后。
此时局势不明,本应是紧张的处境,却唯有一妇人上前,与这方试探问道:“大人可在?”
田监门与我举棋不定地相视一眼,探头回她:“殿下,上皇后有恙。”
“怎会有恙?”
那妇人忐忑上前,待瞧到我的情状登时大惊:“阿……大人!大人如何了?”
无怪她如此震惊,我醒来的六年里虽常遭韦后责打,却也只是皮肉之伤,抹些上好的药便好,如今日这般狼狈之态属实少见。
上官昭容一手抱着骨碌着大眼的太子,一手被八弟怯怯地牵着,迎着公主的疑问镇定禀道:“下职奉先帝遗诏请太子继位,那几位贼寇不知受何人指使,竟敢擅闯太子府邸对新君图谋不轨,上皇后为护太子,引出了旧疾。”
她如是取出另一制诏展开,朗声念道:“我儿重元聪慧贤明,宜继大统,望上皇后不负先皇之恩,与太平公主,相王共辅幼主,‘召伯作相,分陕而治。人惠其德,甘棠是思’,若得成康兴业,当以和为贵。”
道理的确是这番道理,然则如今这个结果显然并非先帝所愿:太平公主私下知道韦后虐待于我,对此事明面隐忍不发,实则伺机而动,皇帝一去,韦后的庇护伞亦去,未待有所动作便被人以谋害皇帝的罪名杀害,甚至于方才的几个闯入房内的禁军,其中有多少是她的谋划,实在不好猜测。
公主与相王上前看过遗诏,两人面色各异。
相王一向不怎么爱出头,看了遗诏未有反对之意,只温吞朝我一拜,商量地看向公主:“既如此,便依皇兄遗愿?”
修巽不知心思为何,沉默地卷着先帝留下的遗诏,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上官昭容怀里的太子,深幽的里闪过杀意。
那杀意遽然敛去,又是风平浪静。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翘了翘,与相王回道:“皇兄既留下遗诏,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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