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算罢自己已奔三十的年纪,不觉心里沧桑,七弟一旁想沾沾光,诱哄着人家小娃娃也唤他耶耶,不出意料被回了嘴礼貌乖巧的“阿叔好”,不幸以失败告终。
好似这“耶耶”一词只对我称呼?
我自然问不明白我这个不过五岁的便宜孙孙为何总如此称呼,拍拍七弟的肩膀以示莫要气馁,阿瑞照常拉着他去下棋玩耍,那方热热闹闹地玩得不亦乐乎。
重福看了他们一眼,拉着重茂的小手与我小声八卦起来:“舅父自前月封父亲为皇储那日咯血已有两月未上朝,朝中有人私下议论您快要……正暗下吃酒摆宴以作庆贺呢,舅父大人,您可否与我露个底,您这病症可有好时?”
为防内外议论,长皇嗣自皇帝立后妃一月后便被立为皇储,而先前分封的五王因嫖赌扰民斗殴敛财占地抢民女等等的罪过被废,于是储位之下的皇太孙之位只好落于长皇嗣唯剩下未之州的幼子温王身上,也算是将前朝的人心定了下来。
不过这些官还有空摆宴,看来还是太闲了。
黑心肝的我心下打起了黑心算盘,面上警惕地睨了眼八卦的重福:“我自有好时,看你如此紧张,莫非又与哪个作了赌?”
或是发现了什么?
重福讪笑地挠着脑袋欲与我坦白:
“唉,还能是谁……”
正关键处有人笃笃笃地敲着门气喘吁吁道:“皇后殿下,陛下,陛下有要事寻你!”
我安置好已安睡的重茂起身:“回来再谈。”
临跨过门槛之际只听身后支吾了句什么,继而没了声。
我心下顿生不好。
潮湿的冷风吹来,脚下是嘎吱作响的梧桐枯叶,再不过十余步便被宫人带到了主殿,门口还候着两个黑脸的卫士。
四下气氛冷肃,显然接下来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踩着光洁如新的地砖入内,长长的内廊此时寂静无声,宫侍们皆屏息凝神一脸紧张地看向内里,门口张望的上官阿姊看到我却松了口气,匆匆上前牵住我的手便走:“两位殿下似遭厌胜构陷,殿下且救救他们。”
什嘛!厌胜?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倒过去,幸而被机敏的库狄御正搀住,与我抚背掐人中好一通折腾,方将脚步虚浮的我带进了堂内。
鹤屏后头果然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待我入内方打破了诡异的寂静,齐齐向我看来。
天老爷,真不晓得是我倒霉些还是他俩倒霉些,怎的又让我碰上这两位小祸灾?
我哭笑不得之余岔了嗓子,愈发咳嗽起来,正坐审问的女皇也没心思审了,只要我快来她这里坐。
“朕看你这病就是他们搞的鬼!”
好容易平复下来,女皇又与我唾沫横飞地指向案上那个红彤彤的木匣: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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