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零星几个宫人,三位医官看了诊退了出来,观其面乃是胆战心惊中夹杂着忧虑,待看到迎面走来的我皆是吓了一跳:“殿殿下您这面色……”
我不晓得我是什么面色惹得他们如此惊诧,只与他们冷静地摆摆手,自入内拜见皇帝。
“阿父。”
四下一片安静,我至帐前乖巧落座,不敢乱动半分:“我来看看您,您身子如何了?今日可有冻着?”
灿灿的烛辉落上华丽的金帐,里头的人费力咳嗽两声,裂出了一个微弱的缝隙。
“你,你过来。”
我顺着那苍白的手近前,一切真实起来。
皇帝似乎颇为难受,呼吸艰难地看我一眼。
他费力地吐出一口气,不晓得是笑还是怒:“阿,阿孩,你说为父是该怪罪你呢,还是不该怪罪你呢?”
殿内有些过于寂静了。
我不晓得下一步境况,对方阴森的凝视下连忙跪身请罪:
“都是儿的错,请阿父息怒。”
虽则我不晓得我哪里又得罪他了。
还好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帐内再喘息了几声,只当啷抛出块硬物来:“这这玉龙子腹背开裂,我不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白日见到的玉如意。
那玉白的如意叮当落地,白日还完好的龙身腹生了裂痕,洇着鲜艳的血迹。
我取了捂在襟前的手,滴答滴答的红珠落到地上,须臾已蜿蜒出了一滩深色的血迹。
白虎快死了,我也快要死了。
堂皇的地砖映着我不甚分明的脸,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落进那滩血迹里,痛苦已不大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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