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喝!
天底下有米虫,不晓得有没有酒虫?想必就算有酒虫估摸着也是大兄这样子,又傻又重又麻烦,真想直接扔了算了。
这么想着我当真这么做了,方进门便将之扔到榻上,没想到他非但分毫不觉,还颇为享受地搂着被滚了一滚。
滚够了忽然探出头问我:“好软和,阿弟阿弟,咱们是在云朵上吗?”
……罢,吾不与酒鬼计较。
我黑着脸照常让人取了布巾和水,就着那张无邪的脸蛋恶狠狠地擦了上去,来回三遍过去,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脸擦得净了便冲我热情张臂:“阿劼怀里来!”
我受不了如此幼稚的做派,正欲推开他自己忙活,奈何被对方眼疾手快捉住胳膊,一拉一带轻而易举入了他的怀。
砍杨柳树的事还没交代下去呢。
上方出现大兄无辜的脸,大约还是迷糊,鼻尖小心翼翼地凑近我的鼻尖,就着我的嘴巴亲了一口:“独绝,独绝,阿劼果然独绝。”
正好好地,他忽义正辞严地坐起身:“你以后只能独绝给我看,父亲和阿姝都不行,知道了吗?”
父亲和阿姝他们不是打一来洛阳便被他连哄带骗拐到最最最远的牡丹园了吗?
这狐狸精总不晓得满足,如今得陇望蜀到了洛阳,得了天下犹不满足,居然还想独自霸占我。
这可不是君王宽容的气度。
然则我正不得动,只好好声好气地应承下来:“好好,我就给你看,不给旁人看,你赶紧放了我,我怕得紧。”
他舒了一口气复躺了下来。
“我晓得自己年纪大了,”不知是真的醉还是装醉,他抚着我的额心,目光柔柔地颇为沉迷:“年纪大了,姿容开始减退,人也不若少年那般新鲜有趣了,我喜欢你,你却小我十三岁,正是活力的时候,我不晓得你还能喜欢我多久……总怕你哪日嫌弃我,阿劼,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呢?”
一个二十,一个三十又三,其实年纪差得是大了些,却也并非真称得上老,如我那父亲当年尚能厚着脸皮纳我的几个阿姨,大兄方过三十余的年纪却不再纳妾,如今下定决心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且还要怕我会不会嫌弃他。
是吃亏些,可终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年轻时我当他是兄长那辈,年长时我当他是父亲那辈,又不妨碍什么,再说嫂娘身为他正经的王后都没嫌弃他,我嫌弃他做什么?
管他年纪大不大呢,我又不是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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